眼前的少年面色惨白,眼尾发红。
他削瘦的手指勉强撑着墙壁,一阵晕眩感一闪而过。
姜禾浔看着他面露悔痛的表情,接着说:“你不知道吧,那几个小混混都是李珊找来的,他们其实跟了我好几天,只有那天放学我落单一个人,他们终于找到了机会。”
“姜小曼被人围堵在学校门口,也都是她们几个商量好的,就是想让你过去救她。”
“她们甚至还打赌,如果你丢下我去救她,那就证明姜小曼在你的心中更重要。”
少女柔柔软软的话,如同一把钝刀子插进胸口,磨人得要命。
她平静的叙述,比十二月的冬天还要寒冷。
“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和任何人说,我当初还在警局写了谅解书,但是姜小曼那些朋友并没有因此放过我。”
“可是你呢?
一次又一次地让我不要和她们计较,是我计较了吗?
明明是她们对我释放最大的恶意。”
姜禾浔说到这里,已经麻木了。
她努力心平气和地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就因为你所谓的我懂事,我温柔,我善良,所以就活该被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吗?
活该被姜小曼她们一次又一次地恶意陷害吗?”
傅清时头晕目眩,扶着墙壁的骨节响声清脆,青筋一根根浮现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