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浔离他还算近,女人歇斯底里的诅咒声又很大,她隐隐约约能听得到,好像是他妈妈打来的。
她很震惊,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诅咒自己儿子去死的妈妈。
虽然她没见过自己的妈妈,但在她的心里,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最温柔的词。
姜禾浔用余光瞥了眼他的神色。
男人的脸有些苍白,眉目间有些疲倦,看着竟然有些脆弱。
姜禾浔有些替他难过,又有些心疼。
她小声地问:“你没事吧?”
晏楼川扯起一抹淡笑,“没事。”
冬夜的冷风刮过他的脸,令他心头越发冷。
他对自己的母亲,已经不再抱有任何留念和幻想了。
自从他父亲和哥哥去世之后,他的母亲认为他是造成他父亲和哥哥不幸的罪魁祸首。
他的母亲就恨不得他去死。
甚至人为制造他病死。
冰冷刺骨的冷水从他头顶一遍遍浇下去,他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抖着嘴唇说很冷,他母亲只会诅咒他最好冷死病死。
他发烧成重症肺炎,他母亲压根就没想着送他去医院,把他关在房间里。
他病得快要死了,她也不会流一滴眼泪,只会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说他终于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