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井被黄一天带走的时候,谢宝宝紧紧跟在刘井身后,眼神是出乎年龄的幽恨。
唐朝担心她不会折磨人,对她笑了笑,在她耳边轻声说:“记得回去找你琳琳姐取经验。”
谢宝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刘井,唇角上扬,重重的嗯了一声。
至于范方媛,虽然整件事情她是无辜的,但是她内心满是煎熬,本来都打算自杀了。
但在谢家人面前在说出那些话后,她心里仿佛放下了什么。
唐朝听说她不愿意离开谢家,谢家人心地仁慈,对她的态度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应了。
不过他们另外找上了唐朝,问以后还能不能见到谢宝宝。
谢题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他表情复杂的站在唐朝面前,他表情既有找到凶手的心愿已偿,又有无法挽回的悲痛,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祈求。
他看起来特别纠结,“唐朝,我免了你的军训。”
唐朝有些疑惑:“我有医院开的病历单,本来就不用军训。”
谢题咳嗽一声,又继续说道:“我们以后还能不能继续见宝宝?”
唐朝点头:“只要你准备好钱,随时都可以。”
谢题的眼睛亮了亮,谢海挤到唐朝面前,语气沉痛的问:“宝宝会去投胎吗?”
一旁的吴慧芬也眼巴巴的看着唐朝,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
只看谢海和吴慧芬脸上的弱小可怜又无助,任谁都不会相信这老两口刚刚把刘井按在地上狂揍了一顿。
那动作干脆利落又果断,大有练家子的气势。
“暂时不会投胎,下面现在投胎的资源也很紧张,宝宝最起来还能留几年。”唐朝总觉得最近好像将这些话重复了很多遍,不过每次他都说的很有耐心。
谢家人表情变得宽慰起来,他们又和唐朝聊了一会儿,话题逐渐是唐朝不擅长的风水学,其中吴慧芬很好奇为什么刘井给自己家的画没有起作用?
唐朝对这方面不了解,他看向唐缪。
唐缪秒懂,他解释道:“因为你们家有凛然正气,一般的歪风邪道对你们没用。”
说着,他看向谢题。
几人的目光都随着他转向谢题,谢题挠了下下巴,看向谢海和吴慧芬:“说起来我是觉得那画让人不太舒服,不过你们好像挺喜欢的样子,我就没说。”
他小声嘀咕着:“我说话又没话语权。”
他就算不喜欢家里的摆设,说出来也没用,他爸他妈根本不搭理他。
反而是谢宝宝,要是说不喜欢某样玩意儿,下一秒那玩意儿就会在她眼前消失。
谢题忍不住流下被偏心的心酸眼泪。
不过,就算被偏心到他在家里的地位还比不上墙上的挂饰,他都希望宝宝能好好的健康成长。
谢题的眼睛突然红了,他毫无预兆的冲出病房,向着厕所的方向跑去。
吴慧芬和谢海怔楞了一瞬,急匆匆的跟在他身后追去。
唐朝眨了一下眼睛,他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很沉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想不想去看海。”唐缪浅声问道。
唐朝看了眼窗外:“现在大半夜的……去哪看?”
唐缪揽住他的肩,下一秒,唐朝眼前黑了一瞬,周围的景色突然从病房内变成夕阳西下的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