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却执拗的握住吴筠的双手,不让他绕过自己进后边的浴池去,“我已经长大了,我也知道很多事情。”顿了一下,金蚕眼角带着几分希冀,扬起脸问吴筠,“刚刚,吴筠是在对着我发情是吧?吴筠也是喜欢我才这样的,对不对?”
吴筠傻了。
懵懂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领悟过来金蚕的意思。
他“也”喜欢?
“也”,同样的意思,这个很好理解。然而,用在这里,可以用两种说法,一说金蚕喜欢他,然后他喜欢金蚕就变成了“也”;还可以说别人喜欢金蚕,然后他喜欢金蚕同样也变成了附带的“也”的情况。
配上金蚕的表情,这个字其实很好理解。然而吴筠还是忍不住惶恐了。
发情,虽然金蚕措辞实在粗鲁,但是这个词还真的没用错。
他是真的对着金蚕发情了。
其实,撇除掉关于以前金蚕的记忆,现在的金蚕真的是个不错的发情对象。姣好的相貌,修长青涩但是绝对不缺少力度的身体,还有,对他独一无二的依赖——所有这些加起来,只要他稍微加以雕饰,肯定就是一个绝世好情人。
但是,他能下手吗?
金蚕那软软小小的身躯依着他站立跟着他撒娇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那样小小的娇嫩的金蚕,那样脾气暴躁但是还会回护着他的金蚕,那样担心的自卑的生怕被丢弃的金蚕,那样在他眼前一步一步长大的金蚕……这样的金蚕和他的孩子有什么区别,而当初难道他不是把金蚕当做儿子来养的么?
对这样的金蚕发情,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最后,吴筠默默的撕开金蚕巴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一个人走进了浴池。
因为他的脸色实在难看,金蚕也没敢用力拉扯。然而他实在不懂为什么吴筠明明对他发了情却不肯承认,在被吴筠赶出房间后,一个人在外边溜达了一阵子,就去找了他目前的狗头军师,顼,作咨询。
当然,顼对这方面了解也是不多,但是金蚕相信一句话,那就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而且顼目前正在苦恼和他差不多的事情,所以两个人就很自然的凑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