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一段距离，杨萍沉默着，蓝溪也沉默着，脸色冰冷，眉宇间充满了厌恶和烦躁，更有一种猫科动物被入侵了领地的猫咪，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杨萍似乎没看到儿子排斥的神色，亦或者习惯了，她开口道：“表演不错。”

蓝溪的脸皮抖了抖，用尽所有力气控制住自己，才没有失控，实际上，他已经面目狰狞了，完全破坏了他风华绝代的脸。

他看似轻飘飘，看似正常的，实际上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阴冷和颤抖，夹杂着掩饰不了的厌恶：“你来干什么？”

化妆师的气氛一下变得窒息起来，凝固的窒息，这本来是好事，家人来参加自己表演，其乐融融，天伦之乐，可……

这两人的见面，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连灵素都闭紧了嘴巴，不敢出声，把头埋在哥哥肚子间，不敢去看一个帅哥狰狞的脸。

哪怕长德再怎么好，可一旦扭曲狰狞，就谈不上好看了，甚至格外扭曲。

杨萍也知道不受欢迎，面对儿子如此态度，似也习惯了，对众人说道：“你们的表演很精彩，我先走了，对了，我给你们带了礼物，你们分了吧。”

说完，杨萍就走了，走之前看了亭曈一眼，眼神里有了然，也有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