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锐笑了笑,道:“夫人?您是这么称呼廖教授的?”
“是的。”解奕白更尴尬了,“您要去看看夫,廖教授吗?”
楚锐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摆出什么表情去面对廖谨,于是摇摇头,道:“不了。您刚才说他和军医呆在一起,他受伤了?”
刚才军医说廖谨没事,解奕白道:“夫人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是没有什么问题。”
楚锐没有见廖谨,他不去,但是廖谨自己来了。
他应该是得知了楚锐回来了。
像解奕白说的那样,他身体情况似乎真的不是很好。
廖谨只向楚锐点了点头,就朝刚刚被救出来的孩子面前走去了。
楚锐脑子里非常乱。
他想廖谨以前说过他晕血,现在虽然没有太大的改观,但是和以前相比真是莫大的进步了。
他还说他以后会娶他的,结果连人家的名字都忘了。
这都是什么事。
他按了按太阳穴。
许夫人也走了过去。
许夫人时时刻刻都拿着枪,这个女人手臂线条非常好看,富有力量但是不显得粗壮,相比于一般的女性,她很高,穿着厚底靴子和廖谨差不了多少。
廖谨一边给孩子止血一边握住他一只手低声安慰他。
孩子一直在哭。
他脖子上没有伤口,但是他身上确实有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气。
不是通过他人,而是注射药物感染的吗?
廖谨想。
但是他仿佛无知无觉。
许夫人皱眉,高度的警惕让她无法放松,她立刻就发现了这个孩子不对,在扫了两个军官,确认他们没有问题之后,她把目光落到了廖谨的脸上。
她想看看,在这种时候,廖谨会怎么做。
廖谨就真的像个普通人那样,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孩子舔了舔嘴唇,望向廖谨笑了。
这个时候完成孟辄晚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廖谨是个麻烦但不是最大的麻烦。
许夫人开枪。
血溅了廖谨一身。
许夫人不得不敬佩廖谨近乎于精湛的演技,这个时候,他的惊恐毫不做作虚假,浑天而成。
明明杀过的人比一般人见过的还多,这个人却还能装得仿佛一直是守法公民一样,可真是不容易。
廖谨当时真是选错了职业,他不应该学生物,他应该去演戏。
许夫人心中没什么感觉地想。
两个军官也惊呆了,之后就是席卷而来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