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书卷气很重的男人,戴着眼镜,他的五官很俊秀,但是绝对没有到令人一见忘俗的地步,孟辄晚出众的是气质,他哪怕不动,不开口,都让人觉得宛如春风沐面。
许夫人通过终端和他通话,道:“是的,看来不用一个月,这里的事情就可以完全解决。”
孟辄晚笑了,他一手按在书上,另一只手的手背上却插着针头,浅色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进入的他的血管。
他看起来很健康,只有输液的那块皮肤白的将要透明。
“您好像有话要问?”孟辄晚问道。
许夫人沉默片刻,道:“我其实很想知道,您究竟是如何知道,廖谨一定会在这的。”
孟辄晚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只有这有基地,楚锐又回来了,他必须过来把一切能当做证据的东西销毁。”
“但是廖谨刚才说还有没有被处理过的数据。”
“他当然要在楚锐面前证明他的清白。”孟辄晚道:“夫人,按照楚锐的性格,他不会为任何人破例,尤其在关于基地的事情上。”
“我们都知道,基地,”他咳嗽了几声,然后才道:“和廖谨关系匪浅,你需要的只是找出这些证明,罗列到楚锐面前,他自己会判断的。”
“是。”
许夫人并不明白同在议事厅的孟辄晚为什么要这样对明显背景也属于议事厅的廖谨。
她承认廖谨这个人很危险,但是并没有危险到了成了威胁的地步。
孟辄晚却不允许这样的人出现在楚锐身边,虽然他自己说是为了他和楚锐的合作顺利。
孟辄晚移动了一下正在输液的手,疼痛没有让他的表情起一点点变化。
一只手轻轻地从后面扣住了他的喉结。
孟辄晚被迫抬起头,对上一双实在明艳的过分的眼睛。
哪怕这双眼睛属于一个男人。
他微笑道:“晚上好,阁下。”
颜静初低下头,仿佛是要亲吻他,“孟先生,您对我有所隐瞒。”
“抱歉我确实隐瞒了我接受的政治现金的数额。”
颜静初摇头道:“不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孟辄晚道:“我不明白,”他疼的闷哼一声,“阁下。”
“关于我亲爱的,”他手下缓缓用力,“外甥。他过的好吗?”
孟辄晚脸被憋的发红,“我不知道,这件事您应该去问楚锐阁下,”他大口大口地抽气,却没让肺里的氧气多一点,“阁下,阁下,”他吃力地说:“我会死。”
颜静初松开手,甚至还去给孟辄晚顺气。
月光照在他艺术品一样的面孔上,他微笑着问道:“可以说实话了吗?”
......
由于廖谨的身份特殊,他和楚锐在同一辆车上,并且周围没有其他人。
因为谁都知道,想必此刻楚锐一定和廖谨有很多话要说。
廖谨小声问道:“您会把我关起来吗?”
楚锐看了他一眼,道:“您似乎很期待?”
廖谨实话实说道:“没有特别期待。”
但是能被楚锐关起来的话,只要想象就觉得格外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