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楚锐没看错的话,廖谨似乎在颤抖。
他因为一个权宜之计的吻气得浑身颤抖。
这张常年苍白的脸终于泛起了红。
楚锐抹了抹嘴。
不得不承认廖谨的嘴唇虽然凉,但是非常柔软。
他为了防止对方认为自己另有所图,在药打进去之后就立刻放开了。
“我就是,”楚锐解释道:“不得已。”
廖谨脖子上的花纹缓缓褪去,他脸上的血色也缓缓褪去。
廖谨声音很古怪,“不得已?”
“不得已。”
“楚锐,”他以一种相当愉快,相当甜美温柔,简直不像个成年男人一般的语气说:“如果碰到其他人也不愿意用药,你会这样做吗?”
楚锐立刻指天指地证明自己对廖谨绝对没有心怀觊觎,“我就是觉得你的情况比我严重,如果我和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会这么干的,”他尴尬地说:“当然不一定会用这种方法转移人家的注意力,廖谨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别的......”
“廖谨,廖谨你去哪?”
廖谨转头就走。
楚锐在他身后哀嚎道:“廖谨,廖美人,廖中校,您看我和您共处一室过的份上回头看看我,你不在我真的会死在这的。”
“廖谨,廖谨。”
楚锐不会拖着一只血肉模糊的腿跑过去追廖谨,他靠着树,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虽然突然,但毕竟是事出有因,还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但愿廖谨对同性没那么排斥,还是对一个alpha。
平心而论,就做朋友来说,他还很喜欢和廖谨相处。
廖谨永远不会做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妥帖得宛如早就认识他一样。
楚锐晃了晃脑袋。
他从天亮等到天黑,终于等到了廖谨。
廖谨身上带着血,脸上也有。
他自己不知道,经过楚锐的提醒才用手胡乱擦了几下。
“不是我的血。”廖谨对着欲言又止的楚锐说,他把一包东西扔给到了楚锐旁边。
他抱着□□,仿佛累极了,靠到楚锐身边的树坐下,慢慢闭上眼睛。
楚锐能看到上面模糊地有什么徽记,大概是雇佣兵一类的标志。
他一愣,刚要开口,廖谨就道:“对不起。”
“什么?”
“我今天的态度。”廖谨的语气很轻,轻的似乎马上就能被吹散,“我以后不会了。”
月光下廖谨的脸宁静安然。
楚锐想说什么都没说出口,最终哑哑地嗯了一声。
廖谨一向守信,他说以后不会,他就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