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合作可以,当然可以,”楚锐说:“这没什么,但是我没法装出和你,啊不对,我们的舅舅十分和睦的样子,当然,事实上也不需要我们十分和睦。”
廖谨温存了笑了。
“很好。”
他从后面抱住楚锐,“我没有让您使用基地研制的药的意思,”他吐出的热气全部扑在了楚锐的耳朵上,“我不喜欢受制于人,也不喜欢让您受制于人。”
“我也没有这个打算。”楚锐道。
他同样不打算廖谨拿自己做实验。
他垂眸。
从某种程度来讲,这两个男人自作主张的程度如出一辙,不相上下。
“所以......”廖谨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轻地咬了一下。
“什么?”
有一个冰凉的东西穿过了廖谨刚才咬过的地方,有点疼。
然后整个耳垂冰凉的仿佛没有血液流过一样。
这种冰凉感贯穿全身。
奇怪的是,楚锐并不觉得很难受,相反,因为衰竭而疲倦疼痛的身体似乎一下子恢复了不少,至少他不觉得那么无力。
“所以,我让您试一下新的抗体。”廖谨舔干净楚锐耳垂上的血,“我打算把这种抗体命名为爱情。”
楚锐转头看他。
这双眼睛里的情绪此刻根本看不清楚。
廖谨等待着楚锐的反应,仿佛待宰的羔羊等待屠刀。
然后楚锐吻住了他的嘴唇。
廖谨等待一把刀,一颗子弹,或者是一句让他痛彻心扉的话,但是楚锐没有。
楚锐给了他一个吻。
然后楚锐给了他一拳。
这大概是廖谨十年以来第一次被人打脸,以前就算是打架,别人也对他这张脸格外优容。
他们分开。
廖谨摸了一下带着淤青的脸,一下子笑了出来。
楚锐气的脸都白了。
廖谨想说其实你不必如此。
十七岁的少年的影子还在他眼前,从来没有消散过。
当年的楚锐毫不犹豫,他也不会犹豫。
“我爱你。”廖谨凑过去,轻轻地含住了楚锐冰凉的下唇,“我爱你。”
“楚锐。”
楚锐凶狠地回吻。
他们气喘吁吁地各自占据沙发的一个角落坐着,廖谨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抱怨道:“您这样做,我该怎么和舅舅吹嘘我们婚姻关系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