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谨抽烟次数屈指可数,身上更不可能有烟。
孟辄晚抿唇。
“颜静初阁下在里面。”这是一个陈述句。
孟辄晚道:“嗯。”
他最终还是摸到了一根烟,点燃之后深吸了一大口,像是马上就要渴死的人看见了水。
过了一会他才道:“我确定他死了。”
“舅舅这样的人,”廖谨开口道:“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让自己死。”
“是的,所以在爆炸开始之前我先给他注射了一针麻醉剂。”孟辄晚道:“我能确保他死了。”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他朝两个人颔首,先离开了。
孟辄晚所说的事情是关于资料的后续公开。
他做的很好,很聪明,并且恰到好处。
他太知道如何煽动人的情绪了,在报道中颜静初和聂远洲两个人就是丧心病狂,无所不为的疯子,虽然事实上也是如此,但是显然,报道艺术加工的色彩浓厚更浓厚了些。
不过身为议长候选人的孟辄晚确实因此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颜静初遗嘱上的继承人确实是颜谨。
这位没几个人知道的颜谨甚至没有露面,而是直接把颜静初留下的全部合法资产都直接卖掉了。
廖谨走进病房。
他将玫瑰花放好。
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廖谨长得很像他母亲。
廖谨低下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女人。
他知道对方已经没有呼吸了,他知道。
这个宛如玫瑰一样,生与死在她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概念的女人在今天早上停止了呼吸,他知道。
颜静韫的眼角亮晶晶的。
是,眼泪。
廖谨起身。
楚锐在外面等他。
还没等楚锐开口,廖谨道:“我知道,这对我母亲来说是种解脱。”
楚锐:“......”
廖谨平静地说:“没什么,我不是很难过。我的母亲一直都不爱我,我也不爱她。”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
有的时候廖谨十分敬佩自己的外祖父母,敬佩他们在这样的关系下仍然可以彼此容忍地生活下去。
利益确实是种动人的东西。
楚锐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