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糖:“……”
傅临山的记忆应该还保留在战争时期,殊不知现在已经解放了。
季糖认真地摇摇头:“不是呀,是水泥做的。”
傅临山收回目光,继续看向窗外。
出租车抵达季糖的小别墅门口。
傅临山淡淡地瞥一眼季糖的复式小白楼,又瞥一眼季糖。
这少年应该挺有钱的。
怪不得这么娇气。
季糖正想打开门,突然想起什么:“傅医生,您在门外等一下。”
“嗯。”
季糖冲进屋子内,果不其然,一天没见着他的厉鬼们全都附身在物件之中,挤在门口想要见季糖。
季糖揣起这一大堆物件,在屋子内到处找地方藏,最后藏到阁楼的一个小箱子里。他拍拍箱子,轻声道:“你们今晚在这里睡一觉吧,不好意思啦。”
处理完这一切,他这才敢出门招呼傅临山进来。
傅临山没有任何拘束,径直走进来。
屋内的装修打扮很干净,无处溢满着温馨感,暖黄色的灯光不再让男人显得这么冰冷。
这是傅临山第一次来到这种名为“家”的地方。
季糖瞅着傅临山半天,突然惊讶地问道:“傅医生,您的衣服怎么脏了?您不是有洁癖吗?”
男人本应白净到刺眼的白大褂,此时沾染不少灰扑扑的泥土。
傅临山:“…………”
他假装没听见,别过头去没回答季糖。
他才不会说,他豁出去穿过诺大的树林和废弃火葬场,弄得浑身都是泥土,仅仅是为了向季糖索要奖励。
傅临山径直来到洗手间,他摘下沾染着灰尘的眼睛,用冷水冲洗。不忘掏出一张张餐巾纸,湿水将灰扑扑的白大褂擦干净。
以此来掩盖他是为了奖励才将自己搞脏的真相。
他洗干净自己,瞥一眼站在卫生间门口张望的季糖,冷声道:“你不是说你家有很多蛋糕吗?蛋糕呢?”
季糖点点头,连忙去打开冰箱,取出蛋糕盒。
可他却发现蛋糕盒完全空了,没有半块蛋糕在里面。
季糖:“……”
他回过头,瞥一眼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鬼导演和果果。
鬼导演:嗝。
果果:喵。
季糖挠挠脑袋,很不好意思地对男人道:“傅医生,不好意思呀……蛋糕被家里的老人和猫吃了。”
他有点委屈地小声嘀咕道:“我当时明明问过您要不要回我家吃蛋糕,您说不喜欢吃,然后就走了。如果您那时候跟早点我回家,蛋糕可能就不会被吃掉了。”
傅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