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讲完了,舒月白缓缓吐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关于分、身的故事。林漪涵是祁燕陵,赵清川也是祁燕陵,甚至圆圆也是祁燕陵。这段旅程,他从未离开过。
“该检票上车了。”老人又说道。
舒月白摸出身上带着的几张票,递到老人手里。
老人接过去几张票,就变成了一张票。
他刺啦一声把票撕成了两半,眼前白光闪过,舒月白已经坐在了一趟列车上。
耳旁还有老人的低语:“真有意思。”
车子已经缓缓启动了,舒月白抬头看了看车厢,空空荡荡。
专车啊。
看来其他参与游戏的人都死了。
车门上的日期显示:二月一号。
他沉默的低下头,望着锈迹斑斑的地板。
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现,就像是他刚上车时,那些麻目低头没有灵魂的死人一样。
远处隐约有脚步声传来。
舒月白带着一丝丝期望回过头去。
果然还是失望了。
来的是过于高瘦的列车员。
这回舒月白倒是不怕他了,不仅敢抬头看他,还敢仔仔细细的打量他。
最开始他就疑惑,这列车员这么高,怎么能在低矮的车厢里走动?
这会儿得到了答案。列车员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搞笑,因为他一直弯着腰弓着背屈着身子,佝偻成一坨。
走在车厢里,带着几分委曲求全的意思。
他看起来像瞎子一样,皮肤苍白,脖子又太长,突兀的往前伸着,像个怪物一样,还怪吓人的。
不过这会儿舒月白觉得自己也是个怪物,一点儿也不怕他。
他这回不找舒月白麻烦了。
舒月白还主动说道:“检票吗?这回我可没票可捡,我的票被个老头撕了。”
“啧,现在的老人家啊。”
列车员不想理他,埋头往前面走。但听他说“老人家”时,还是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在憋笑。
缓慢行进的列车总是让人昏昏欲睡。
舒月白想睡就睡了。
反正他现在无所畏惧。
这一觉醒来,梦就该醒了。
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