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大小小的势力这些年,也都被钟鸣扫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皇后的母家陈家,故意留着看它苟延残喘。
这个时候又杀了二皇子,到底是谁得利?
钟鸣想到了祁燕陵。
那个他养着的孩子,那个看起来温顺善良的少年,那个笑起来有点可爱,行事作风充满了孩子气的人。
会是他吗?
钟鸣不敢断定。
但是现在推断出来的线索都指向他,而且自己谁都防备着,唯独没有防备他。
他不敢信,也不敢不信。
叫了自己培养的探子,照着已有的线索去查明。
又去取出今天上午拿到信。
一封是祁燕陵寄给他的,简单的倾诉了自己的思念之情,表明功课没有落下。又说天气多变,希望夫子不要随意减衣,在江南救济灾民,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另一封,是自己让查前段时间的流言相关的消息。查出来是一个陈家的远房亲戚。
但自己过目不忘,这个人,他是记得的。皇帝觉得自己身体不行的时候,把势力都交接给了他,其中就包括一些在陈家的卧底。
其中一部分他接手了,但这个人他觉得无甚用处,就几乎没有联系。
钟鸣的心渐渐沉下去。
能调动这些人的除了他,也就还有祁燕陵。
毕竟,他的身份……
而在另一边的京城,祁燕陵也收到了潜伏在钟鸣身边的奸细传来的消息。
他旁边人还在不断请罪,说是没想到四皇子这么能躲,几刀下去没砍中,就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他真正的侍卫也了赶过来。
他暗暗自责,第一次交给他一点事就这么办砸了。
赶紧补救般的说道:“这次的事情做得隐秘,即使没成功,也抓不到什么证据,发现不了您。”
见祁燕陵没回话,又抬头看了一眼接着说:“再等一段时间,他们放松警惕,再次下手,定防不胜防。”
这次祁燕陵倒是笑了笑。
他还想再讨好一句,“属下敢以人头担保,下次一定取那祁东昀的命”,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
祁燕陵,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他从来就没指望过钟鸣能够不想到这些事情。
自己怕是已经暴露了。
但他也不怕钟鸣知道。
只是心里有些可惜,若他知道自己如此狼子野心,定然不会像以前那般对带自己。
“提前开始吧。”他对剩余的人说:“那件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水则碑和防洪令分别是参考宋朝和金朝。
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