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燕陵事成之后,就给他个闲散王爷做吧。”钟鸣这样想着。
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他身上来。
他是这样想的,却不知道,突然变好的二皇子,这些日子在干什么?
“那个地方是水文站,”上次泡的没耐心,钟鸣跟他讲述着“主要是观测河流要道。”
“嗯”他看向钟鸣,眼神中有一点点眷念。
其实他很少感受这样的温柔。
“每年的六月初到八月终都是涨水月”他不答话,钟鸣也接着说:“这段时间官员就要格外注意河流。”
“工部和户部也要合力进行河堤的防汛措施和加固。”
“嗯。”
似乎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钟鸣也好像没看到。
这时候,一条狗突然跑到他们面前来。
“这是专门用来报信的狗。”他弯下身轻轻抚摸着狗,“专门训练过,聪明的很。”
“嗯”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口。
“太师,感觉伤口有些发痛。”
她腿上的伤还没好全,钟鸣也不为难他。
“都差不多了,回去休息吧。”
“我自己再走走。”
说完又对随行的官员说。
“你们也都回去吧,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些天都是钟大人在操劳,不敢居功。”他们纷纷答道。
钟鸣不多跟他们纠缠。
官员们也很快各自散去。
他沿着河岸漫无目的的走着。
好像在等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事。
他便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来。
“带他过来吧。”他说,“悄悄地,别惊动别人。”
很快就有人带着祁东昀过来了。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那是一种计划败露,觉得无法挽回的表情。
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钟鸣说话的语气还是和刚才一样温和,不过在温和里带了一些惯常的嘲讽。
“你站的这个地方,这块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