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是恩人的夫人了,怎么能撇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呢。
想到清作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殿里,神情凄凄的模样,花辞就觉得胸口好疼,像是被铁锥刺着,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牵住清作的手紧了紧,摇着头:“还是不去了吧,我要跟夫君回家。”
非闲没想到他会拒绝,不过这拒绝的理由怎么有股狗粮味啊。
清作看着花辞垂下的发顶,唇边无意识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视线比采蜜的蝴蝶还恋恋不舍。
“想去便去吧,我同你一起。”
花辞瞪着眼睛一下抬起了头,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反复跟清作确认:“真的吗?那你不回天上了,可你不是喜欢待在有雪的地方吗?凡间这个时节可是没雪的,大概要再过三四个月才会下雪呢。”
见花辞好像认定了自己不了解凡间的四季变化,不停的说这说那,清作只好打断他,“我从未喜欢待在有雪的地方,但从今以后我只待在有你的地方。”
“……”
从开了灵智整整七百年,花辞从没接触过男女间的情爱之事,只是近些日子从雪一讲的那些话本里听过三两个催人泪下的桥段。
可花辞觉得恩人说的这句比话本里的那些情话都要好上百倍,千倍,万倍。原来会说情话的人并不厉害,总不说话的突然讲了一句情话那才更有杀伤力。
花辞感觉他就要被清作这句情话杀死了,整株花都像是被放进了蒸笼,烫得心焦体燥,好像要被一把火烧着了似的。
“你你你……”
花辞憋了半天,顶着一张红嘟嘟的脸颊,羞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偏偏撩人不自知的清作还以为花辞出了什么情况,怎么突然间话都说不利索了。
非闲哈哈笑着过来打圆场。
“我说你们俩就少在那腻歪了,你们这成双成对的,我还孤家寡人呢,非要酸死我是吧。赶紧启程吧,再晚菜汤都喝不上一口,白伶可从来不等迟到的人。”
三人赶紧叫了一辆马车,按照非闲所指的路线前进。花辞坐在中间的位置,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见外面的车夫没有注意这里,便小声问非闲:“你们不是能御剑飞行腾云驾雾吗?为何要赶马车,直接飞去不是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