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眼泪

酒哥会叫爸爸不久,他就喊了叶家所有长辈“爸爸”。

公主是爸爸,爷爷是爸爸,爸爸是爸爸,舅舅是爸爸……全都是爸爸,

“pa……papa……”酒哥乖巧地对鹦鹉说,“papa。”

“爸爸。”彪老师字正腔圆地纠正他,“爸爸。”

“怎么胡乱认爹呢,鸟都是爹了?”贺洋捏酒哥命运的后颈皮,“只有我是你爸爸,你就一个爸。”

酒哥沉思了一会儿,埋头钻进叶言香喷喷的怀里,他闻到叶言身上的味道就会变乖。今天他穿了一件灰色的小开衫,内衬是一件柔软的荷叶边小衬衣,叶言帮酒哥整了整领子,然后给酒哥套上黑色毛呢大衣,系上奶白色的围巾,才把衣着整洁的酒哥放进了婴儿车。

贺洋蹲下来给儿子穿鞋,还在就刚才的问题继续教育酒哥:“碰见坏人也喊爸那还了得?以后只能喊我爸爸。”

酒哥乖巧地对贺洋说:“baba。”

这几天小酒有点咳嗽和流鼻涕,叶言和贺洋从奶奶家接他,准备带崽崽去医院看看。

穿戴整齐的小酒看上去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在楼晶看来,小酒和贺洋小时候宛若复制黏贴,一看就是父子。而贺洋和言言似乎还有点夫妻相,这一家站在一起,甚是养眼。

“言言好会打扮孩子呀。”楼晶夸赞道,“我们小酒真帅气。”

“跟奶奶再见。”叶言握着小酒的手对奶奶挥手,“奶奶再见。”

小酒果然是个坚强而深沉的小alpha。

验血的时候,贺洋已经准备好听到孩子嘹亮的哭声了,但小酒一声不吭,默默地看了一眼贺洋,半个身子趴在叶言怀里,安静地等叶言安抚他。

“哎哟,小帅哥真坚强。”护士夸赞道,“好啦,不痛啦。”

“真乖。”叶言摸摸小酒的脑袋,“还没有发烧,等验血结果出来就能判断是病毒感冒还是风寒感冒了。”

军医院儿科有很多将领的孩子在就诊,冬天天冷,很多孩子都有点感冒。小酒看着别的小孩跑,自己也挺想跑的,不过他还太小了,只能羡慕地在爹地怀里看看大家。

好想长大啊。

小酒把软软的小脸贴在了叶言的手上蹭了蹭,众多军医院小护士出来围观萌萌小酒哥,小酒也不怕生人,安静地被爹地抱着看医生。

当晚小酒吃了药就睡着了,倒是叶言发起了烧。临近时装周,所有设计师都进入了修仙状态,叶言的长辈和丈夫已经很给力的帮他解决了日常生活的各种问题,但他还是忙得像个陀螺。

贺洋冲了感冒颗粒给他,坐在床边说:“言言,吃了药好好睡觉。今晚不要工作了。”

叶言点点头,昏昏沉沉地埋头在柔软的被子里,眼下已经有淡淡的黑眼圈。

时间尚早,贺洋把老婆哄睡了,就收拾了下家里的卫生,又去书房帮叶言整理一下手稿。

“天……这么多。”

堆积成山的手稿和成册的油画集被放在书桌上,叶言很爱干净,不过他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收拾,贺洋坐在书桌前,一张一张地仔细看过去,突然就感慨万千。

哪有什么天才,只不过是日积月累的努力,会让量变产生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