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初三之后,小酒有更多的私人课程要学,白白作为美术生,每天都在画画。
他们不再住在同一屋檐下,白白跟着爸爸住,日子过得平淡而安逸。小酒偶尔会在周末去看他,两人每天依然保持着网络联系。
从前天天见感受不到变化,现在他们俩偶尔一周不见,都能觉得对方似乎在“长大”。
小酒又长了三厘米,现在183。身高腿长颜值高,学习好不说,还会打球。整个学校的o看的眼都要绿了,高中部有些学长也来看小酒。
酒哥是学院男神般的存在,隔三差五就有omega给他写情书搭讪。白白安安静静地看着,心里莫名有些酸。
毕竟对比酒哥,他觉得自己好平凡。
但酒哥不这么觉得,酒哥还是很喜欢白白,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白白就想把他搂在怀里揉两把,很想保护他。
白白文化课学的一般,小酒就偷偷在晚上放学后给他补习,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白天两人在学校时总是假装不是很熟。
果果和白白一个班,时常接受表弟的委托,给白白带各种各样精致的小礼物。
白白偷偷地在桌洞拆礼物,贺慕叶就趴在后窗偷看白白的微笑,他自己也忍不住笑,果然,看到自己心爱的男孩因为礼物而开心,自己也会不由自主地嘴角疯狂上扬。
“酒哥,这个题我不会做…”白白用课本挡住了自己半张脸,很不好意思地看向了小酒,小酒拿出纸笔,柔声给白白讲题。
“这个,应该这样……”
酒哥讲数学题很慢,他总是把白白照顾的很好。他已经变完声了,声音低沉而好听,低音炮摩挲着耳膜,白白脑袋都开始发晕,很是烦恼地说:“小酒,我是不是太笨了。”
“怎么,怕拉低我们下一代的智商?”酒哥开了玩笑,用手摸摸白白的头发,“下一代会像你一样可爱的。”
白白一愣,面红耳赤地说:“什么下一代……”
“等我们结婚了。”小酒握住白白的手,郑重其事地伸出两个手指,“我想要两个孩子。怎么,不想给哥生啊?”
这下好了,害羞的白白用课本遮住了自己整张脸,小兔子似的眼睛也被遮住了。
“哎呀~白白哥哥你也太乖了,”粘粘站在哥哥书房门口说,“我哥曾经对我说,alpha都是大猪蹄子。”
粘粘披着一件豹纹风衣,不知在哪找了一串大珍珠项链挂在脖子上,每一粒珍珠都巨大而圆润,他手指上还戴着一个玉扳指。
叶言在走廊挂画,随便看了一眼差点笑晕:“粘粘你干嘛呢,你多大了还换衣服玩。”
“我在cos压寨夫人。”粘粘转了一个圈圈,“哦……我这该死的迷人。”
贺洋过来抓住了粘粘:“走吧小家伙。给我回寨子里写作业。”
世界上总是存在两极分化的现象,有人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有人什么都没做就觉得自己太棒了。
白白的妈妈正是后者,她的人生大概是一个自我欺骗的过程。明明在一开始找到了不错的男人结婚,却因为贪心,结束了自己的幸福。
她一次又一次地发现自己错了,她看到了很多:周迪不怀好意的眼神,周迪递给她的银行卡,周迪送给她的大房子,周迪摸白白肩膀时那种难以言喻的信息素变化。
孩子闻不到信息素的变化,她可以。
一切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事实,但她为了鼓励自己继续活下去,就以无数理由欺骗自己,没关系,我选择的是正确的。
不是正确的,那就假装它是正确的。
已经没有了儿子的抚养权,那不能再没有周迪这颗摇钱树,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去填满自己空虚的内心,所以,她希望白白能够改了自己的证词,替周迪洗白。
“白树理,我告诉你,老娘就是死磕到底!我到你公司闹,到白安冉学校闹,我就不信你们俩能背着我开始好生活,要死我们仨一起死!”
法院终审那天,是这样说的。
半年过去,周迪洗不白了,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周迪因为猥亵儿童被刑拘之后,她失去生活费,又不想工作。在秋天,无业游民的她还真的去了小酒和白白的初中闹腾。
秋天的风已经很凉,她穿着一件精致的连衣裙,光着双腿踏着一双尖头高跟鞋,站在人群中张望。
那连衣裙上镶满了钻石,还有一条薄纱飘带,她早已过了少女的年纪,却觉得自己还是个少女。她已经没什么可用的资金,只剩下衣服和包,还有一套房子。
与她奢华的穿戴不符合的是她在蛋糕店千挑万选才选中的十块钱的小蛋糕,这是蛋糕店里最便宜的一款,也是半年多没见孩子的她给孩子带来的礼物。
看到长高不少的白白,她笑眯眯地说:“小冉,妈妈想死你了,妈妈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蛋糕,快跟妈妈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