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陆先生保险,我也下注。”
周浦深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可却听见又有人加了一句:“瞧那对那个‘驯兽师’的狐媚子样子,怕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男人站在台阶上,向楼下探出半个头来。众人没想到他还没走,俱都面面相觑起来。跟他起正面冲突怕得罪了“父亲”,可就这么避过去似乎脸上又过不去。
周浦深不慌不忙地拔出后腰插着的m1911,拉开保险栓,以枪管指着一楼的地面“砰砰”地放了两枪。一时间楼梯上破旧的木板飞溅四碎,一楼中尖叫声逃命的脚步声不断。而男人只是吹了吹枪口的白烟,重新将它收了回去。
周浦深推开包厢的门,被扑面而来的糜烂气味激得皱了皱鼻子。
昏暗的一片中,陆静松跟一滩烂泥似的两手搭在沙发背上,目光迷离地看向来人,看清了周浦深寒冰似的目光后,他懒洋洋地笑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你不说给舅舅来个拥抱,怎么还一副仇人相见的样子?”
周浦深冷淡地踢了踢地毯上空了的针管,没用完的Phantom从针头里淌出来些许,沾湿了深色的地毯。
陆静松看着滚动的针管,非但没有任何羞愧,反倒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这是好东西,试试?”
“不了。”周浦深眼中的寒意更甚,“我怕被毒死。”
“哎哟,”陆静松撩起果盘里剩下的一块西瓜吃了,“你是不知道,这玩意儿用过了有多带劲儿,你和你的小男朋友,用它试试准没……”
他话还没说完,周浦深的枪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你再敢提他,我就在这里打死你。”
男人的手扼住了陆静松的脖子,眯着眼一字一句道:“我说到做到。”
陆静松却丝毫没理会他的威胁,只是伸手摸了男人发达的肱二头肌一把,甚至还把脑袋朝枪管上顶了顶:“按小舅说,你从前就有股蛮劲儿,现在练了两年可真是不得了了。”他趁机捏了捏那把硬得像石头的肉。
周浦深狠狠地将男人的脖子朝一边扭过去,将他摔在沙发上,面色嫌恶地掸了掸袖子:”我妈要是知道你现在变成这样,估计恨不得早点儿放弃你。“
“可她不是看不见了么。”陆静松咳了两声,“嘿嘿”地笑着:“你说,她和她男人的尸体,是不是早就被帝国人扔进海里喂鱼了啊哈哈哈。”
周浦深不愿再和他扯皮:“我来,是问那个计划的事。你说你知道一些内情,”他单腿跪在沙发上,揪住陆静松脏兮兮的领子:“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他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