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立刻开始在白纱上蔓延,顺着纤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不一会儿便蔓延成了一片刺眼的血色。
窦怀叶恍惚地抬起手腕,像是不知道痛一般地漠然。
梁浅陡然间就被刺痛了,他收回了手臂,冷冰冰地问她: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
不等她回答,他又说:
“窦怀叶,别忘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窦怀叶抬头看着男人受伤的表情,有些怔怔的。
那些萦绕在舌尖的话再一次涌到了喉咙口,被梁浅囚禁的这一个多月以来,窦怀叶无数次地想要问他一件事——
关于“涅槃”计划,关于我的过去,你到底知不知道。
可是窦怀叶本能地恐惧这个答案,她从心底惧怕梁浅的回答,窦怀叶不是不知道梁浅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狠色,也不是不知道那许许多多玩世不恭之下的蛛丝马迹。
其实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
只是窦怀叶,不愿意相信罢了。
只是这一瞬间的犹豫,她又错过了质问他的机会。梁浅似乎不想再看到她,大步流星地踏出了试衣间,将窦怀叶狼狈地一个人扔在里面。
外面的店员像是被迁怒挨了训,脚步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窦怀叶的心思全然不在扶起自己的那双手上,只任凭那店员一边道歉一边带着她朝试衣帘后面走。
直到那厚厚的遮光帘被拉上,窦怀叶才意识到那女性店员也跟着自己走进了隔间里,她有些尴尬于自己的失态,将满手的血藏到背后:“你……”
“怀叶,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那店员却突然换了语气,拽下了遮住半张脸的制服帽。
窦怀叶瞪大了眼睛,窦怀眠若无其事地朝她眨了眨眼睛,以外面能听见的音量道:“这点小小的污渍,夫人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