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颔首,刚要退下时忽然改了主意,小声问道:“主人,您最近有没有感到不适?”
“……怎么?”夜谰顿时浑身不自在,不打自招般板起了脸。
蜉沉默,半晌后突然凑近程雪疾迅速嗅了嗅,点点头自顾自地说道:“属下失言,主公赎罪。”说罢便消失了。
夜谰不由莫名其妙:“她这是怎么了?她过去一向有一说一。”
程雪疾一放松,不小心发出半声哼哧,忙捂住鼻子松开了他的手。
夜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风筝,认真看了许久却没能想起其它的事情,只好把它扔给了程雪疾:“你拿着玩吧。”
程雪疾连忙轻轻取下木棍,把它收好后点着脚用蚊子似的小声说道:“主人,您身体抱恙,不要勉强自己。”
“我这不是病,我是…”夜谰刚想解释,话至一半发现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便粗描淡写道:“你放心,我这病能治。”
“好。”程雪疾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敢多问,只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掌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夜谰见状,一把将他拉入怀中,给了一个实诚的拥抱。小猫扎在他怀里,起先还有点害羞,过了一阵便眯起眼嗅着他的气息,稍稍安心了一些。
“不怕,会好起来的。”夜谰安慰小猫,也是安慰自己。然而燥热感再度沿着他的腹腔侵袭了全身,迫使他匆忙退后了一步,改为去揉程雪疾的头顶。
好在程雪疾摇着尾巴并未发现异常,只是眼中若有若无地闪过一丝失落。
☆、【失手】
夜谰和程雪疾刚要走出荒庙,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夜谰嗅着来者的气息,发觉是位灵力颇强的人族,不禁蹙眉后退,手迅速覆在程雪疾头上,帮他化为人族模样,慢慢转身看了过去。
来者是位戴着斗笠行色匆匆的青年僧人,迎面撞见他们时愣了一瞬,复漠然地绕了过去走进庙中,冲满是灰尘的佛像微微一拜,盘坐在地打开包裹取出经书看了起来。
夜谰没有作声,牵着程雪疾的手一并向外慢慢走去,谁知快要走出院门的一瞬间,僧人突然低声道:“施主去往何处?”
夜谰脚下一滞,手藏在袖中微微勾起:“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