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谰堵住脚步,细细听着蜉的禀报,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机智】
当日夜里,夜谰再度进了暗室,却不是为了修炼。
狭小的暗室密不透风,寂静到只剩下了他的喘息。夜谰合眸端坐在中央,直到一声细微的嗡鸣从身侧传来,方微抬眼望了过去。
“见过主公。”一身着黑衣男妖蓦地出现在他面前,恭敬行礼道:“属下来迟,主公恕罪。”
话音刚落,又有几道身影先后在他附近出现,无一例外都是身着黑衣、背带夜氏家纹的妖族。
“你们最近有些懈怠了。”夜谰不满,环视垂眸不敢言的一众夜氏妖:“今日孤就不多追究了,你们且好自为之。说吧。”
“禀主公,昨日大长老突发重疾,已回本家医治。”为首的一位男妖压低声音道:“迄今为止,夜氏长老已全部被“安置”好了。”
夜谰沉吟:“嗯,做得利索些。让曾祖就算起疑,也查不到证据……死士们如何了?”
又一男妖回道:“禀主公,死士已隐匿入南境婆娑谷。我们安插在豹族中的内应已经打点好了,但是……属下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夜谰顿时心生不祥之感。
“南境最近越发邪门。”男妖顿了顿,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惶然:“近几个月,整个南境大雾弥漫,已许久不见晴日。地底灵脉躁动,夜间更胜。半数南境妖出现了癫狂之态,四处狩猎较为弱小的妖族。我们送入南境的死士,全部服用了绝情丹,按理说不当有七情六欲。然而据属下观察,他们在训练中似是比以往更易焦躁……”
“孤听闻南境之主也有了些疯态……难道也与这大雾有关?”夜谰沉吟,旋即又若有所思道:“或者说,这大雾与南境之主的所作所为逃不脱干系……”
“主公,有探子称,南境之主掳了许多术士关在地牢中,且在轲沢山修了一方祭坛,不知是做什么用的。”男妖一边说着,一边自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夜谰接过一看,上头画祭坛的潦草形状,中央的符文歪歪扭扭很难辨别。男妖见他眉头不展,忙补充道:“主公,那祭坛附近有重兵把守。探子不敢逗留,只能画个大体形状。”
夜谰没做声,看着那些符文陷入了沉思。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东西从哪里见过。可回顾往昔,祭坛这种东西于他来说并不常见,身边的术士更是少之又少。
“务必查清这祭坛的用处……另外死士们一旦发生异常,即刻禀报给我。”夜谰心绪万千,疲惫地抬了抬手:“没什么事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