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谰惊愕,他万没想到,老蛟的真实力量竟能恐怖到操控天雷!想来这千年的蛟离化龙只剩了半步之遥,却被绊在了妖界。
“为什么养你……老夫也不知道。”老蛟张开利爪森森地吐息着火焰:“可能是老夫想要个强大的孩子,想到发了疯;又可能是,那个贱货的魂魄在困扰着老夫……总之,夜谰,你的命是凭白得来的,你难道不感恩戴德吗?”
“感恩戴德?感谢你杀了我娘,像养狗一样养大了我?”夜谰越发愤怒,手掌摊开,掌心中升起一柄长刀,凌空劈下,斩断了他们二者力量的交界处。巨兽吐出的火焰登时涌了出去,扑在老蛟的脸上劈啪作响。
老蛟吃痛,忙缩下身子避过,又被长刀挑在了爪子上,轻而易举地砍入鳞片中挑出了骨肉。鲜血喷洒出,急雨般洒落满地。
“你真想杀了老夫……”老蛟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将最脆弱的腹部蜷起护住:“你娘死于天罚,与我何干!我让你当了夜氏族长,你居然说我在养狗?!夜谰,你的良心在哪!”
“我娘死于天罚,其中难道没有你的手笔?!”夜谰的脑海中浮现出白杞与他相见时的场景,心口隐隐作痛。
岂料老蛟竟狂妄地扬天大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半晌一字一顿地说道:
“夜谰,你娘之所以受了天罚,完全是因为……诞下了你这个孽障!”
说罢他的身形突然又涨大了一倍,高山倾倒般压了下来,天色晦暗无比好像要塌下来一样,妖力对撞的狂流震得整个妖界都能听见沉闷的隆隆声……
……
“娘亲!不好了!猫大人不见了!”西境,一小乌鸦精惊慌失措地飞了过来。
青黛大惊,忙扔下处理了一半的伤员跑向程雪疾住的帐篷,掀开帘子,床铺上已然空空荡荡只剩了一条毯子。
“有谁看见他去哪儿了?!”青黛问向门外妖仆,妖仆们纷纷摇头,茫然地说道:“回统领,猫大人之前一直睡着,小的们还给他送了些食物放在桌上。小的们敢保证他绝对没出这个帐篷,怎么就……”
青黛心中一沉,绕着帐篷走了一圈,发觉粗糙的泥土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而程雪疾未着丝缕,真要出去只能是化作猫形,忙转身冲小乌鸦说道:“通知族里的,立刻搜寻整个西境!务必找到一只白猫!”
“娘,他会不会偷偷出去玩了啊?”小乌鸦精迟疑道。
“不会……他不是那种拎不清的孩子。”青黛话音未落,忽然蹙眉抬头嗅了嗅。空气中好像有股奇怪的香味,像是花香。可这附近光秃秃的,既没有草木,亦没有熏香,这味道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