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你当真认为我过去了,他们就会认为青冥宗无辜?!”
轶尧的质问幼稚得可笑,只能得到一阵毫无信服力的保证和得寸进尺的要求,可轶尧知道,他不过是在负隅顽抗。
陆景宗毫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只要有你在,青冥宗纵使不无辜,也无人敢动手。”
“陆掌门,这话就说得……”
“闭嘴!”陆景宗冷冷地看了一眼那毫无眼色的人,对方也是九宗的长老,被陆景宗一个病秧子一瞪,竟然呼吸一滞,随后才听见陆景宗说:“我们宗门内务,就不牢诸位插手了。”
“陆景宗!”
轶尧仍旧不肯放弃,双目几乎喷火,可陆景宗毫不在意,把声音放轻了些,听起来刻薄又讽刺:“小一,没有人会在意所谓的清白,即便是你今日杀了我,毁了天问,只要你和林陶联手,这天下依旧会奉你们为至尊。”
这是一个诱人的条件,杀了陆景宗,在场不会有任何人是轶尧和林陶的威胁,轶尧的确可以为林陶作任何事情,可那是陆景宗啊,纵使本命剑断,活得像个病秧子,却依旧带着青冥宗走到了今天,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青冥宗出了一个离尘剑尊吗?
陆景宗的本事轶尧太清楚了,即便是修为尽毁,轶尧也没有把握瞬间杀了他,但散魂咒的发动却只需要一个念头。
渡劫强者的威压一层层地压下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压力,离得近地甚至直不起腰来,只有陆景宗岿然不动,胜券在握。
乌合之众,即便是群起而攻之,也不一定是林陶的对手。
轶尧收了威压,一步步走到了陆景宗的身边:“陆师兄,遵守诺言!”
“我若是说我守诺,你信么?”
陆景宗不咸不淡地讽刺了一句,对仍旧愣着的齐霄说:“还不滚回来?”
如此一来,林陶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所有人都是虎视眈眈,只有他自己无知无觉,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等着谁来做出头鸟。
九宗本就不是一体,这种时候自然有人撺掇着青冥宗除魔卫道以证决心,可陆景宗好像早有所料似的,他来这里,一个弟子都没带,轶尧回来后便直接退到了战场的最后方,完全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