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颤抖的嘴唇被温柔地包裹,那双掐住他咽喉的手徐徐向上,捧住了他的脸庞。
沉驰正在亲吻他,强势的舌分开他的唇,扫过他的牙齿,侵入他发麻的口腔,在那里挑逗着他的舌,他的欲望。
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他脑中肆虐,以至于他忘了如何反应。
不过等他反应过来了,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沉驰顶着他的舌,不轻不重地吮吸,他僵得厉害,想要回应沉驰,却只能笨拙地任沉驰亲吻。
他太着急了,双手用力抓着沉驰的裤子。他本以为做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一切交给本能就好,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居然青涩得连吻都接不好!
后颈传来熟悉的触感,酥麻似乎从肌肤与指尖接触的地方涌入脊椎,然后汹涌地往下蔓延。
是沉驰在抚摸他。
“唔……”
呻吟从唇畔泄出,一同淌出的还有一缕清亮的津液。
这太糟糕了,他着急地将舌伸向沉驰,想要表现得成熟一些,可是连呼吸也被沉驰侵占了去,他听见一连串湿腻的声音,那是沉驰的唇与他的唇一同发出。
这声音让他又羞耻又亢奋,抓在沉驰裤子上的手终于向上攀去,环住了沉驰的脖子。
沉驰的侵略渐渐放慢,舌尖托着他的舌尖,恶作剧般地轻颠,在他以为自己能够抢过些许主动时,又将他含住,吮着戏弄。
这个吻漫长而情色,结束之时,霓雨仍然半张着嘴,下巴沾着津液,眼中几乎没有焦距。
忽然,他的手臂被架住,沉驰将他抱起来,在他耳边道:“你不知道,那我就教你。”
书房里有沙发,有躺椅,再不济,还有厚实的地毯。沉驰却搂着他,将他缓慢地压在宽大的书桌上。
一声细小的声音滑过,他那军裤的拉链被解开了。
身体掀起难以克制的震颤,他下意识夹住沉驰的腰,“先生。”
“怕了?”沉驰问。
他摇着头,“我只是……”
“只是什么?”
“第一次,有,有点紧张。”
沉驰笑,一边扯掉他的那已经滑到臀下的军裤,一边俯身半压在他身上,嘴唇再次碰上他的,却没有像刚才那样深吻,只是调情似的啄着。
霓雨毫无经验,双手僵硬地贴在书桌上,想要抓起什么,但沉驰一挥,他能够抓住的东西全都被推到了地上。
他握紧拳头,心中更加着急,想沉驰吻得更深一些,这样他才能含住沉驰的舌头,他的吻技不好,可是他会努力学习,不会老是那么僵硬,像块木头。
但是沉驰就是不让他得偿所愿,啄两下又放开。
冰冷的书桌像是烧起了烫人的火,他挣扎着支起背,想去够沉驰的唇。
他听见沉驰很轻地笑了声,那气息就散在他的气息里,让他着魔。
“先生!”他焦急地说:“亲亲我!”
沉驰的唇却离他更远,他像被一根绳子提了起来,脖子扬到半途,却忽然不动了。
沉驰的左手在摸他鼓起来的地方!
寄生人的身体格外敏感,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自己发情,现在他被沉驰摸着,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了反应,他的两条腿情不自禁地抬起,腰不听使唤地向上挺,想将自己递到沉驰手中。
“反应不小。”沉驰轻嗤,手指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霓雨立即呻吟出声,难耐地在书桌上扭动。
“你不会一会儿就变成豹子了吧?”沉驰的声音低极了,“我的口味没有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