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阳哼了一声:“入门不足五年、修炼未及有成的弟子, 不可妄谈情爱, 不可私结道侣。这蛇妖真是好大胆啊,竟然无视门规!难道仗着师父的宠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可惜不知道画中人是谁。”
“咱们无需知道画中人是谁呀。”飞泉笑着将那幅画重新卷起,说道,“只需把这画卷往师父面前一呈, 让那蛇妖自己去分说就好!”
“你可有什么话说?”优昙把画卷往书桌上轻轻一放, 回过头来问跪在地上的墨璃。
墨璃虽是被勒令跪着,脸上却仍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轻笑一声:“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幅画也能成为证据,大师兄,我看你别叫’兆阳‘了,干脆叫’捕风‘得了。这捕风捉影的本事,当真无人能及。”
兆阳怒道:“那你敢不敢说出画中人是谁?”
墨璃见优昙的目光也朝他望过来,说道:“有何不敢?”他冲优昙一笑,“我画的就是师父。”
这话一出口,倒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优昙都面露惊讶之色。可是再看一眼那幅画,虽然面目模糊,但是头发和服饰到隐约有些优昙的影子。不过这幅画的整体水平堪比小儿涂鸦,硬说像什么,有一成是心中存念,剩下九成则全靠脑补。
兆阳闻言冷笑一声:“你少拿师父来搪塞!我问你,你说画的是师父,上面的’愿言思子,朝朝暮暮‘又是什么意思?”
墨璃睁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就是说我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想着师父啊!我把师父的教诲时刻放在心头,每天反复思量,这段时间就觉得修为大有进境。”
兆阳怒道:“你胡说!”
“大师兄觉得我哪句胡说?是说我整日想着师父是胡说吗?可是大师兄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想没想师父?至于我的修为进境是不是大有提升……”墨璃说到这里嘿嘿一笑,挑衅般地说道,“大师兄今天比武的时候不是校验过了吗?”
兆阳气得浑身发抖:“你……”
“墨璃。”优昙此时终于开了口,“不许对大师兄无礼。”
墨璃连忙转身冲兆阳施了一礼,说道:“我没别的毛病,就是爱说实话,大师兄见谅。”
兆阳气得别过头不理他。
优昙说道:“兆阳,墨璃化形到现在也不过三年,野性未泯,你作为大师兄,多担待他一些。至于这画上的题词嘛,他不通文墨,估计真是曲解了其中的意思,一场误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