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点头:“我保证公子。”
沈晟满意的一笑,余清继续道:“公子与我玩个游戏吧。”
“玩什么?”
“木头人。”
院外越来越嘈杂,已经能听到刀剑的声音了,沈夫人瞳孔一缩连忙吩咐道:“秋芸,快!”
秋芸听此直接将沈晟抱进了暗格,所谓的暗阁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储物柜,只能装得下他一人,秋芸将他搁置妥当后,便抬起地上的白色石板重重的盖在了上面,只为他留了一点缝通气,不过这一点缝已足以让沈晟看清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他听到余清还在对他说话。
“1,2,3,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动了……”余清一顿,随即莞尔一笑:“公子应该不会输得对吧?”
余清没等他回答,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后,便转过身,不再看沈晟。
“沈夫人,好久不见。”
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子,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右手提着一把沾满血的剑踱步走了进来,他神情淡然,可见此人对满院的横尸根本不在乎。
沈夫人微微皱起了眉头,眼底里装着的是藏不住的愤怒。
"我夫君呢?"
男子挑起剑眉将剑插入剑鞘,拍了拍手,便见两个士兵抬着担架走了进来,上面铺着的白布遮住了下面的一切。
哐当一声,担架就被士兵们粗鲁的扔在了地上。
那白布遮住的轮廓,让沈夫人一怔,她知道他们是逃不掉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她还来不及过完这个寒冬。
藏在暗处的沈晟见此也知这是发生了什么,立即屏住呼吸,抓着石板的手指狠狠的扣住,指尖用力到了泛白的地步。
终究是要面对的……
沈夫人忍着泪,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的跪下在了担架前,她颤颤巍巍的将手靠近白布,可刚触碰到却又慌张的收了回去。
男子不耐烦的顶了一下腮,对着左边的士兵道:"去,帮夫人一把。"
沈夫人一惊,还来不及阻止,白布就被豁然掀开,那尸体的脖颈处已是血肉模糊。
沈晟见此立即用手捂住了嘴,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明明拼命的忍耐着,却抑制不了喉咙发出的一丝震颤:"阿…爹……"
沈夫人感觉有些眩晕,她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里则染上了寒光,声调平稳地道:"秋芸,你去将我屋内的黑色绸缎拿过来给老爷盖上,他平生最在乎的就是他的颜面,若是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外人看到的话,他可又得生自己的闷气了。"
秋芸抬起袖子一把抹掉眼泪,将搁在小木桌上的绸缎递给了女子。
沈夫人神色温柔的将那绸缎搭在了她夫君的身上,轻声喃喃着:"这绸缎本想给你做一件衣裳的,没想到事事不如人愿。"
说完沈夫人神情冷冽的看向了前面的男子:"温将军,我夫君的头颅现在在哪儿?"
男子报之一笑:"太博与敌国私通意图谋反,现以就地正法,头颅将悬于城门,受阳光七日之暴晒,以警示众人。"男子的语气就像说着今日该吃什么什么一样,平平淡淡,毫无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