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你的病又发作了。”归无涯凑近明迹的耳朵，暗哑道，“我来帮师尊治病。”

治病。

明迹混沌不清的脑子听见这么一句话，回忆起上次徒弟帮他缓解诅咒时的场景。

那时候他醒过来，就见归无涯半趴在他身上，咬着他的下唇。那个场面光回忆起来就够他尴尬了，居然这么短的世界内又要再重复一次，他甚至还没做好准备。

明迹感到自己的后脑勺被托起摆正，一张脸从上方凝视着他。

……太尴尬了，还不如晕过去算了。

明迹这么想着，对归无涯说道：“你再等一会儿，等我晕过去再开始行动。”

归无涯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那可不行，万一师尊晕过去时那邪修突然出现呢？师尊醒着我们还有活路，师尊晕过去，我们必死无疑。”

明迹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尽快脱离这种状态才是正事，与其相比被徒弟咬一下嘴巴有什么大不了？

脸颊被轻轻拂过，归无涯在上方轻声道：“师尊，提起注意力，好好感受……”感受他是如何咬上那柔软的嘴唇，感受他是如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明迹绷紧了身体，他上方的那张脸慢慢俯下来，明迹甚至感受到了那呼吸喷到了脸颊——

“等等。”明迹侧过头，让那薄薄的嘴唇落在脸侧，“为什么一定要咬嘴巴，吸取嘴巴上出的血？其他地方不行么，其他地方也随便你咬。”

随便他咬？

归无涯的眸色更暗，他抬起头，视线下滑，在明迹的某些部位停留片刻，舔了舔唇。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行的师尊，就只能要嘴巴上的血，因为接近入口和出口。”归无涯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着，“除此之外的其他地方，怕是更不合适。”

明迹有些苍白的脸色都因为这话而染上一抹红，他尴尬的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