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有些疑惑地看着朝言。
“如若是她同情扶桑姑姑,又怎会对姑姑的求助视若无睹呢?”朝言轻轻叹了口气,道,“当年,怕是受了子芒的委托,嫦娥才送安神香给扶桑姑姑的。”
“你是说,子芒倾心扶桑?”清尘问道。
“嗯。”朝言点了点头,道,“当年我愚笨,并未看出什么。现在想来,他那时候常常上四梵天去,后来又成为了青帝坐骑,想来,都是一心为了扶桑姑姑。”
朝言看着河流对岸的两棵相互交缠的银杏树,说道:“只可惜,千年以来,扶桑姑姑一直都心有所属。纵使子芒长大了,有了地位,可以在她身后护着她了,也依旧没办法站在她的身旁。”
清尘望着朝言的背影,若有所思。
朝言突然收起伤心神色,换上笑容,回头轻松地说道:“不说了,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让嫦娥仙子发现天河禁锢月桂姑姑的事吧。”
朝言恢复了往常腻腻歪歪的样子,缆着清尘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问道:“诶,你说,嫦娥仙子是不是真的美颜万分?”
言犹在耳。
清尘由着朝言歪歪斜斜地走着,将自己也带得晃来晃去,回答道:“广寒宫还有一名,叫做‘蟾宫’。嫦娥当年偷了西王母的不死药,逃到广寒宫,被西王母责罚,变成了捣药的蟾蜍。”
“啊?难怪天河看上了月桂姑姑,要将她掳上天去了。换作是我,我也喜欢月桂姑姑那种模样可人的女子。”
“难怪你最近总是粘着我。”
“不是!我粘着你是因为我粘的人是你,不是月桂姑姑!”
“你要粘月桂姑姑也可以,毕竟是你的月桂姑姑。”
“才不要!我只要你,我只想粘着你!”
“好了好了,别闹了,好好走路。我快被你拽到河里去了。”
“我不,我就要抱着你走。”
两人就这么拐来拐去地回到了韶春殿。
按理说,这件事若拜托子芒处理,定能一举多得。一方面是子芒的身份放在那儿,嫦娥怎么都会给他三分薄面,另一方面,此事若成,说不定扶桑同他会有转机。而他们也可以避免下界小妖乱闯天界的罪名。
可如今,“月桂姑姑”就宿在子芒殿内,又如何将这件事说给子芒听呢?如果直接将“月桂姑姑”就是清尘幻化的事实告知子芒,便又要解释清尘为何要赴宴这一缘由,牵连出来的事情太过复杂,搞不好会节外生枝。
为此,二人有些发愁了。
“不如,我就说,你不想一个人待在犹乐境,所以才想出了变成侍女与我一同赴宴的法子?”朝言试探道。
清尘皱了皱眉。
这个说法,就好似他是个深闺怨妇一样,他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