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羡慕!华容多么想自己也能有份祖业能继承。
那深邃的夜空,那明亮的月,华容仿佛从中看到了房子,田地,店铺的形状。一张笑脸凝视着她,告诉她这是她在这个时代的祖业。
“快下雨了。”
越北的话将华容从继承祖业的美好中拉了回来,她装模作样地又看了看天空,低头“嗯”了一声。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进去吧。”越北指着不远处的破茅屋,“今晚让你和你的家仆住一起,明天你就能回家了。”
华容跟在越北的身后走进了破茅屋,里面已经有几个被绑着的女子了。她们蓬头垢面的互相偎靠着,不发一言。
想来便是她的家仆了。
两个年岁与华容相当的小丫头,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三人均目光呆滞。
一见华容忽然出现在门口,三人顿时激动大叫:“小姐,是小姐啊!小姐啊,你还好吗?”
华容一脸懵,理智告诉她这是她在这个时代的亲人,但是关于她们的记忆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喊什么喊?人不是在这儿吗?”越北最受不了女人的聒噪,尤其一下子三个女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因而下意识又吼起来。
年长的女人目不转睛地望着华容,眼角含泪,脸涨得通红,听到越北的吼声,更是生气:“果然不错,果然不错!你把小姐和我们分开囚禁,果然没安好心。果然,他们说的是真的。小姐,小姐果然是被你吓傻了……”女人一口气说了好多“果然”,说到最后直接哭出声来。
那哭声越来越大,极具感染力,让两个小丫头也忍不住哀嚎起来。
华容脑中立刻想到了一个词:哀鸿遍野。
好凄惨!
她自己仿佛是个旁观者一般。
年长的女人看着越北的眼神充满了仇恨,要不是被绑着,她都能上去生撕了他。
年幼的两个小丫头见华容望着她们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又听年长的女人确定华容是傻了,联想这两天小喽啰无意中透漏的华容的状况,哭得更伤心了。
三个女人的哭声此起彼伏,加上那句“小姐果然是被你吓傻了”瞬间勾起了越北的羞耻感,他瞪了华容一眼,挠挠头,拂袖而去。
华容的心情忽然好多了。
她瞥了眼越北离去的背影,快步走到三个女人旁边,低下头,带着歉意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姐,你不认识我们了?”女人止住了哭声,取而代之的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