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疏刚欲进府,忽听身后一声清脆的“爹”,便站定了。
转身望去,两顶轿子停了下来。前面一顶轿子里走出一个姿容清丽的少女,眉眼带笑,上前环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倦鸟知道归巢了?”他佯装发怒,抬起的手最终落在她的墨发上,拂去了一片不知何时落上的花瓣。
少女嬉笑着点头:“易南哥的伤已无大碍了,未免家中老父惦念,故而马不停蹄赶来,以慰父心。”
听着这言不由衷的话,华疏无奈摇头道:“你这假话张口即来,真不知是随了谁了。”
华容丝毫不介意,故意拉长声音道:“血也滴了,亲也验了,至于随谁,我可就不清楚了。”
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华疏再一次无语:“你外公当真把你惯得不成样子,哪家的小姐像你这般般口无遮拦?”
“哪家?”华容又笑了,若有所思道:“女儿觉得牡丹在这方面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倒真会选人。”华疏闷声说道,“再不改改这脾性,以后谁愿意娶你啊。”
虽说话里话外不待见,但是眼中却不乏爱怜。自上次右相府探病苏易南,他已经近一月未见女儿了。
“华兄此言差矣。容容姿容绝佳,兰心蕙质,追求之人可不少啊,怕是会把你这华府的门槛都踩烂了。”
华疏一看来人,立刻抱拳道:“苏兄竟然也来了,真让我这蓬荜生辉。”
苏言道:“我若不来,我的宝贝侄女不知道被你寒碜成什么样呢。我这做伯伯的自然要给她撑腰。”
“到底是苏伯伯好。”华容一脸崇拜,望着她爹的眼神也多了些得意。
华疏摇头直笑,请苏言入府。
多日未归,华容先回了绛珠轩,华疏与苏言则进了书房。
“苏兄今日可是有何要事?”华疏开门见山。若他没有记错,除了华容回府之日,他几乎从不踏足这华府。
苏言素知他敏感多疑,又见他神色有异,也并不卖关子:“华兄,我今日前来是为了小儿的婚事。”
端到嘴边的茶一个不稳,溅到了手上,有些烫。
不过也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