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清阳点头:“你对毒倒是很有研究。只是,为何与华府有关?”
常霖低着头道:“如果小的所料不错,这毒是我师兄下的。而我师兄,就是华府的管家。”
冀清阳猛一抬头,他是在开玩笑吗?
常霖跟了他这么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小的并未开玩笑。看王煜上吐下泻的苍白模样,小的心中就有数了。除了我师兄,也就小的能制出那么损的毒。”
“那么说,你可以解毒?”
常霖想了想道:“应该没有问题,最多三日。”
御医和黄笋笋都解不了的毒,常霖可以?冀清阳重新审视起他,眼中带着怀疑。
常霖赶紧道:“主子放心,小的被师兄下过这种毒,故而有把握能解开。”
“嗯?你师兄给你下毒?”
常霖像被问到了心底最深的伤痛,重重地叹了口气:“师门不幸。他就是个恶霸!他制毒的手艺不如我,因而总拿我来试药。我精于制毒,解毒略逊于他,故而吃了他不少暗亏。也正因为如此,师傅嫌我们终日烦扰,这才扔下我们云游去了......”
提起这段往事,常霖就觉得一把辛酸泪。作为一个集剑术、毒术为一身的少年英侠,他在叶东篱手中可真的吃了不少闷亏。
“你师兄与王煜有仇?”他问道。
常霖一怔:“应该不至于,这也是小的不懂的地方。”
想到华容在驿馆出现,冀清阳又有了种猜测。
“主子,小的还有一事禀报。”常霖道。
“说。”
“是。听闻王煜是用箭高手,可是今日小的潜入兵器库时居然没有箭,甚是奇怪。”顿了顿,又道:“他后背的伤是箭伤,但是却不见凶器。驿馆竟然没有将箭留存,着实奇怪。”
冀清阳思忖着,一瞬间有些想明白了。
见他凝神不语,常霖问道:“主子,是否要为他解毒?这倒也是与大盈示好的绝佳机会。”
太子即将迎娶大盈嫡公主,冀清辉有和妃与皇帝的庇护,而自己仅有一个与世无争的母亲,相比之下,云泥之别。若是解了王煜的毒,必定可以解了皇帝的燃眉之急,再获皇帝垂青,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主子?”见他不回答,常霖便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