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想到了冀清阳,昨晚就他来过,难道他受伤了?
白果见她沉思,怕她多想,便道:“只要小徒儿没事就行,这世界还缺血吗?爱谁谁,不管它。”
“对了小徒儿,师父又写了本《药百草》,你空时好好看看。”他献宝似的拿出来递到华容面前,华容望着那上面实在不敢恭维的字迹,嘴角抽了抽。
“过两日伤好了,再练练武。你这样太不禁打了,师父决定每日增加两个时辰教你武功。一定把你教成武林高手,比叶东篱那小子还要强,看谁还敢欺负你!”
白果下了大决心,仿佛要把毕生所学都教给她。看他那架势,华容的心头又增加了无形压力。她默默算着,寅时起床,四个时辰练功,两个时辰学医术理论,两个时辰实践操刀,这就八个时辰了…….
颤颤巍巍地接过那本书,打了个冷战:“师父,徒儿是养伤,养伤您懂吗?养伤期间,不宜劳神。”
白果道:“懂,所以让你空时看。反正书我放下了,你自己看着办。至于练武,更是刻不容缓。两日后寅时,老地方见。”说罢站起身,拍拍衣服,转身走了,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真像个老神仙啊!”何柔柔托着下巴赞叹道。望着那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身影,她觉得华容拜了个世外高人为师。
岂料那老神仙身形一个不稳……脚崴了,高大的形象瞬间坍塌。
华疏下朝后就立刻出宫,途中遇上苏言主动搭话,他也冷言冷语。苏言只能受着,是他儿子伤了她女儿,他能说什么。只是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儿子的变化,偏偏又问不出什么。
“华兄,愚兄想去看看容容。”明知不待见还是要硬着头皮再去说,做右相这么多年,这两日净受气!
华疏摆手,一副拒人千里:“不敢劳烦苏相。我自会照顾小女。”
“可是我想看看她……”纵然他死不松口,苏言还是低声下气。
“她应该不想看你。”他目不斜视往前走,很明显在忍耐。
苏言又追上他:“可是按皇上殿上所言,这次联姻势在必行,又多了个李国二皇子,我们要想个办法……”
华疏的忍耐线已然崩了,他转过身,正色道:“苏相,容儿姓华,是我的女儿,她的婚事,我为何要与你商量?她若愿意,我自然倾阖府之力、十里红妆送她出嫁;她若不想嫁,我拼上乌纱不保也断不会送她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