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往容煊瞥了瞥,示意他自求多福。苏易南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容煊进门后,径自找了个偏座坐下,这让苏言汗如雨下,这明显是动怒了。
“恩师,请上座。”他小心恭敬道。
“苏相客气了,老夫早已不在朝,岂敢坐你右相的上座,能有个位子坐就已经深感荣幸了。”
苏言再次诚惶诚恐跪倒:“恩师如此说真是让学生无地自容。”
听他这话,容煊哼道:“苏相言重了,老夫自问当不起你的恩师,更受不起你如此大礼。”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恩师对学生的悉心教导,学生没齿难忘。”
容煊终于不哼了,开始指着他破口大骂起来。
“悉心教导?老夫就是悉心教导你去悉心教导你儿子来伤害我孙女?苏言,我容儿虽然任性,但是对你儿子的心思我们这些老家伙都看在眼里,你竟纵容他当街欺负她!你当真以为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不中用了?你也当真以为老夫只是吓吓你?”
“恩师误会了……”苏言赶紧辩白,被他恩师给打断了。
“我可听华疏说了,他早上刚顶着压力带容儿进宫拒婚,下午就在那酒馆看见她满身是血、万念俱灰的惨样,你儿子却始终与他那口口声声要娶的女子在一起!要不是这样,容儿怎会答应那门莫名其妙的婚事!你说是误会,难不成容儿想不开了自己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
“恩师,学生不是那个意思……”
可他恩师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嫌我们门第低,配不上你这右相府的高门大宅,直说啊,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更不会硬把孙女塞到你们家。你若是早说,老夫也根本不会由着那丫头任性,放着冀清阳、叶东篱这么多好的不要,非一意孤行看上你们家那见异思迁的兔崽子。”
“恩师……”
“恩什么师,老夫是看透了,你就是个阳奉阴违、表里不一的东西,教出来的儿子也是一样。幸好容儿没事,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夫拆了你这个右相府!”说罢径自抓起手边一个不知什么玩意的东西往外一扔,书房门上的牌匾应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