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彭陆将彭乘的供状交到他爹手中之时,彭烈一时错愕。
“陆儿,你再说一遍。”杯中的茶不香了,他定定道。
彭陆点头道:“爹,确实是二皇子殿下让孩儿给您的。另外,彭乘还在子城大牢,等您发落!”
彭烈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只道彭乘离开子城很长一段时间,却没想到竟在子城大牢。
还是被他儿子亲自关进去的。
“你为何当初不与为父说?”彭烈用手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如今到了棘手的境地,倒想起他这个爹了。
彭陆很是无奈,只得据实道:“二皇子交待了任何人不得泄露,儿子不敢。”
他爹哼道:“你倒是听二皇子的话。”
他又低头,闷声道:“爹说过让孩儿一切听从二皇子的。”
彭烈顿时语塞,用手指着他良久,方不甘心地放了下来。
“爹,您把供状接了吧?您想不想接,不都得接?彭乘总算是彭家人,还不如您亲自审。”彭陆劝道,更何况此时还牵扯到大皇子。
彭烈一把扯了过来,从到到尾扫了一遍,脸色铁青。
“二皇子这是给我一个烫手山芋,重了轻了都不行。”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供状又拿过来看了一遍。“你看看,你看看,这供状写的,所有责任都彭乘一人承担,但是字里行间无一不隐含这有幕后指使。谁写的供状?”
“子城府衙的师爷,倒不知叫什么名字。”
彭烈又哼了一声:“这师爷倒是会见风使舵,想来是要巴结二皇子。”
“爹,那这怎么办?”彭陆本来觉得挺简单的事情,经他爹一分析,竟然难以处置。
彭烈又问了彭乘的情况,得知他被华容喂了毒药,又砍了一刀,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王妃当众如此?”
彭陆点头:“是的,众目睽睽之下要报私仇。”又道,“听闻王妃自幼在容太师膝下长大,彭乘敢置太师于死地,也不怪王妃如此动怒。依孩儿看,倒是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