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疏一下子慌了,赶紧走到他面前:“岳父,您怎么临阵倒戈?您不是当初骂得最凶吗?”
容煊的脸一下挂不住了,骂道:“你个小王八蛋胡说什么呢?怎叫临阵倒戈?易南已与我保证了,此生只娶容儿一人。你也不希望你女儿日日以泪洗面吧?”
华疏脸色阴沉,不发一言。
“疏儿,容儿是真心喜欢易南的。否则怎会一听闻易南双目失明就立刻动身前往南境?一路上披星戴月又逢刺杀,她无怨无悔。两情相悦,你怎么忍心拆散他们?”老头子罕见地和颜悦色,只希望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下让他改变初衷。
华疏听闻女儿还被刺杀,不由得紧张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正巧林飞与江桦赶到了。否则没命回来见爹爹了。”她低声道,眼神不时地瞥着华疏。
华疏听她这么说,怒道:“年纪轻轻的说什么没命,不许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见他神色缓和,容煊又道:“疏儿,你相信我,你就是不同意,他们俩也会在一起,只不过按你女儿的性子,很可能会私定终身,到时候你后悔都晚了。容儿,是吗?”
私定终身?什么意思?无媒苟合吗?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又见容煊偷偷使眼色,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对,肯定的。爹爹若是怕面目无光,干脆就将女儿逐出家门吧。”
华疏气结,他真的家门不幸到这个地步了吗?
苏易南拉过华容,皱眉道:“什么私定终身?我怎么可能让你受人指指点点?容容,我要娶你,自然是风风光光地迎娶你为正妃。我知道你不在意荣华尊位,但是你相信我,给我些时间,东篱能给你的,我一定也可以!”
她低头笑了,随后踮起脚往他额上印了一下:“我相信。”
华疏听他所言也不禁为之一动,又见女儿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如此亲密,嫌弃地清了清嗓子:“也是十八岁的姑娘了,行为举止还如此随性。成亲前不许这样了。”
苏易南一喜,连忙行礼道:“多谢华相。”
华疏哼道:“我可不敢受这个礼。我是同意了,皇上那你自己去说吧。若是他不同意,这桩婚事以后就不可再提了。”
苏易南点头。只要华容家人同意,其余人的意见他根本不在乎。
次日,德心殿上,皇帝要对苏易南进行封赏时,苏易南道:“父皇,儿臣有一事求父皇恩准。”
他征战三年从未提过任何要求,因而皇帝也很好奇:“何事?”
苏易南将华容带进来:“父皇,儿臣要娶容容。”
皇帝脸色微变,满朝文武也窃窃私语。
“易南,郡主刚和离,你就求娶,太过仓促,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的意思就是以后也不要再提了,苏易南已料到,又道:“父皇,儿臣在南境双目失明,若是没有容容,儿臣绝无生还可能。儿臣与她两情相悦,请父皇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