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魔鬼吗
胥礼解下外袍,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文雅,叫人不敢心生旖旎之念。
牧远歌见那白皙得过分的挺实后背,有种窒息的感觉,只觉好像一晃回到了多年前,他为了跟胥礼一块洗澡,硬扯理由说担心出过一次事的水里有水怪,硬拉着胥礼陪他一块洗澡时的情景。
后来的后来他俩地位一个接一个崇高,被各种编排,牧远歌有嘴说不清,觉得可能就是当年太亲密无间的缘故?
这让他怎么解释,如果真要细节上追问,你跟胥礼一块洗过澡,洗过。
你跟胥礼一块睡过觉?是同过床。
你跟胥礼住在一间房,很长时间?住过。
但我们很纯洁的兄弟情。
噫!
只是同铺睡觉,一块洗澡,住在一个屋,没干别的。
噫噫噫……
这真的是不能多说,说了更没法解释。
牧远歌正想说开玩笑而已,却见胥礼转过身,脖子上悬挂着钥匙状饰物,就在里衣衣襟处若隐若现。
怕目光过于直白,牧远歌转过身去,只听到胥礼走进水中。
太轻而易举了吧!
还是说胥礼认出他了?认出来也不至于此!牺牲未免有点大。
他都已经多少年没跟人一块共浴过,再说他都看上男人了,师兄不该避嫌么……
还是说想让他知道一切如初?
胥礼吃饭的时候只是吃饭,洗澡的时候就安安静静地只是洗澡。
两人之间还有点距离,牧远歌见府钥近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还是忍不住扒拉着水游了过去,胥礼这才睁开眼睛,很是坦荡的样子。
牧远歌停下不动了,试着问他:“奇怪,你为什么对我挺友善的样子,你对别人也这样么?”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胥礼道。
“谁?”牧远歌毫不惊讶。
“我师弟。”
“你师弟能有我这么年轻么?”
胥礼的眸子就像揉碎了的琥珀,又像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皎月。
牧远歌为了让他死心,很干脆一抬腿,腿脚斜出水面,就在胥礼眼前。
细长白皙,没有半点瑕疵,他沾水搓洗,边洗边道:“我自幼养尊处优。”连腿都细腻软滑。他扒拉着长发,貌似不经意地侧对着胥礼,道,“涉世未深,很少打打杀杀。”半点伤疤都没有。
别人或许没瞧见,但胥礼肯定是能亲眼见到他身上的伤疤的,其实牧远歌担心的是他既然能活过来,就意味着也许那时候躺着的胥礼其实还有一抹意识尚存,如果听到了他的话,或者之后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牧远歌要强惯了觉得丢人现眼了,所以不想承认身份,以及我现在都好了。
“开不开心?”胥礼问。
“啊?”牧远歌回神,手够到背后,掌心都是灰,实在是躺久了。
胥礼道:“转过去,我帮你。”
“不用这么客气的?是没洗干净么?”牧远歌把心思放在洗澡上,顿觉得旁边的也就是个可以帮他搓背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