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一向是个果断的人，只要下定决心，便会贯彻到底。既然亲口说出了喜欢，就不会改口。

揉着少年柔软的发丝，他舒展眉目，柔声说：“喜欢，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得不得了。”

苍靳哑声问：“是吗？”

“不过，我首先喜欢的是你的颜。”顾青诚实地道，“你的各方面，都非常附合我的胃口，除了脸，还有这里……”

苍靳感到自己的腹肌被摸了，剑眉拧到了一起。

“当然，现在对你的外表和内在都喜欢。”顾青马上打上补丁。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说？”苍靳问。

顾青望着天花板，轻轻地叹息。“我不想害你。”

苍靳微震，深深地看他。“喜欢我……是害我？”

顾青转眼凝视他完美无瑕的脸庞，认真地道：“我不喜欢欺骗人，更不喜欢对自己看重的人说谎，我可以回答你的关于这条兽牙链的问题，但作为交换，我希望你也能对我坦白。”

苍靳沉默了半晌，道：“我曾命悬一线，有人为我续命，在我心脉里种了一朵幽重莲。”

顾青诧异。原来这就是他身上有幽重莲香味的真相？

结合上次苍靳在浴室里情绪失控，完全能脑补出他悲惨的过去。

顾青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坦言道：“我来自凡界。”

“什么？”

顾青别过头，不去看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