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郁宁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在手中把玩:“陈少爷也睡不着?”
他本以为这位陈少爷会伪装一下,结果到了宅子里头对方根本就不屑于伪装,大大方方的说他和刘三有旧,那日刚好在刘三车里,所以才躲过了一劫。
当时那位孙管事脸色别提有都难看了。
郁宁都替他觉得尴尬。
“是有一些,郁先生也是睡不着?”陈少爷走进了两步,柔和的灯光点亮了郁宁,也点亮了周围一片草木。他比了个手势:“郁先生,我们去廊下坐会儿?”
“请。”郁宁随着他到了廊下,靠着池塘的那方向坐了,顺手还从柱子下头的暗屉中摸出了一罐鱼食,往下一撒,原本还平静无波动的池塘水面上陡然就起了波澜,几条在池底不动的锦鲤好像被这一阵波澜所惊醒,摇曳着华美的尾巴探头探脑的来吃。
其他的锦鲤也闻风而动,不多时,池面上便是一片的锦绣灿烂。
郁宁满意的拍了拍手,然后瞄准了最大最胖的那条锦鲤,将手里的树枝扔了下去,鱼群被吓得四溢开来,又被食物吸引着聚拢在一处。郁宁看得有趣,头也不回的道:“陈少爷有话想说?”
陈少爷沉吟片刻,一脸凝重的道:“郁先生,此处只有你我两人……”
郁宁抬手制止了他,微微一笑:“就我所知,这里至少有五个人。”
“你,我,两个暗卫,还有一个……在廊后,孙管事?”
方才兰霄点拨他,要做一个纨绔,首先需要随心所欲,不顾后果,不计成本,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对,没错,他爹是国师的对象,他师傅是国师,他就是把天捅了个窟窿,顾国师和梅先生也会给他顶着。
“十六,把那个孙管事拎出来,打断他双手双腿,把他扔到外面去喂狗。”郁宁道。
说实话,他看孙管事不爽很久了。
梁上有人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