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是有来由的,马大夫虽然下头有四个儿子,马远志是最小的一个,前头三个,除了老大在县城开了个药铺,勉强算是跟这祖传的医术沾边外。
其他两个儿子,那都是打死不开窍,跟医术无缘的人,如今也都寻两个差事,一个在县城铺子给人当掌柜,一个更是跟着他媳妇的娘家做生意,山南海北的到处跑,一年都见不到一回。
也就马远志一个幺儿还算有些天份,也沉得住气,老老实实的留在他身边,跟着学医术,将来这医馆衣钵只怕也就只能传给他了。
马大夫是个通透的人,也并不非要儿子都留在身边才好,不然也不会允许三个儿子都离得远远的。
每个儿子一成亲,就直接分家出去,爱干嘛干嘛去,既然不能继承家业,那自然也就分些银两,自己单门立户去。
他话也说得明白,老四是要继承衣钵和家业的,这一辈子只怕也只会留在这石桥镇上,不比他们几个兄长,还能到外面去见见世面,所以将来这医馆,还有家里的这宅院和田地,肯定都是要留给他的。
三个儿子也还算懂事,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就算有些不爽,可真若要他们就呆在这镇上,也是不情愿的。
几个儿媳妇倒是想闹腾,直接被马大夫请出家法来,声称再闹,就拿家法这种大法来惩戒他们男人,比如挨揍二十棍子之类的。
几个儿媳妇总不能真看着自己男人挨揍吧?也就罢了。
也因着这个,几个儿子出了这石桥镇后,也就过年来回来一趟。
不过马大夫两老夫妻也想得开,守着马远志这个幺儿,倒是日子也过得清净。
马母一贯当着儿子是不说这话的,此刻是马远志走了,这才吐槽道:“那贺家是没得挑,贺家哥儿也是个好的!不是我这个做娘的挑自家儿子的不是,咱们远志跟贺家哥儿比,那真是提鞋也不配!”
“贺家这个亲家是没毛病,我就是觉得咱们未来的儿媳妇,总是觉得亲家母太娇养了些。别的不说,咱们远志也是娇养长大的,却被那贺家丫头使唤来使唤去的,你这个做爹的不心疼,我这个做娘的可看不惯!”
“都这么娇气,将来嫁到咱们家了,莫非也还要远志哄着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