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前面和他们蘑菇的时候,」墨劲竹瞄向神情冷漠的宫震羽。「师弟早就从他们后山潜入他们门主的房内偷到一粒火龙丹了!」
一阵静默。
骤而一声欢呼,「哇~~万岁!」水仙突然冲向前抱住猛皱眉头的宫震羽。「二师兄,你最厉害了,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
姬香凝再次失声哭了出来,只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相公,你有救了、有救了!」
春已半,
触目此情无限。
十二阑干都倚遍,
愁来天不管。
--朱淑真·谒金门
和煦的秋阳那般明朗怡人地自半敞的窗扇投入,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有种软绵绵、麻酥酥的感觉,令人们忘掉了阳光升起前的灰黯与寒酷。
左林和右保两人小心翼翼地服侍着饶逸风洗浴,再扶着饶逸风回到床上靠坐着,一个替他盖好被子后,再把参茶端给他,另一个则开始整理善后。直到全都弄舒整了,他们才开门离去。
他的毒解是解了,可是一个半月来的精神与体力伐伤,加上解毒时对身体的戕害--就好象两国军队在他体内大打了一场仗似的,那可比毒发作时更痛苦百倍,当时体力已经孱弱到极点的他差一点点就挨不过去了,而经过杀伐凌虐后的战场总是疮痍满目的,这些伤害可不是眨个眼就能调养回来的。
当姬香凝拿着一封信函进来时,他已经眯着眼快睡着了,她先拆了封后再递给他,顺手换过茶杯来放在一旁,然后在床沿坐下。
而后瞧饶逸风看着看着居然攒起了眉头,她不禁关心地问:「府里出了什么事吗?」
饶逸风把信放到她手上。「月前我让全禄帮我去处理赈济之事,府里只好暂时交给全禄的儿子处理,可他毕竟还年轻,很多事都压不住,不过一个月而已,府里已经相当混乱了,而全禄至少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看样子,我不回去不行了。」
姬香凝看完信考虑片刻。
「相公,妾身陪你一起回去吧!」
双眸一亮,「咦?你要陪我回去?」饶逸风掩不住兴奋地问:「真的?你确定?你可知道这一回去就是……」
「相公,」姬香凝温柔地捂住他的嘴。「你还不明白吗?妾身的心早就已经是相公的了,妾身的身子也早就属于相公的了!」
饶逸风心满意足地笑了,他抓住她的柔荑在掌心上亲了一下。「那么回去后,你要和我共寝室。」
双颊蓦然飞上两朵云彩,姬香凝羞赧地垂下两眼。「是。」
瞧她那娇羞的模样在高雅清丽中更添一份妩媚,饶逸风不觉看得痴了、傻了,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印上自己的双唇,再次吸吮那馨香的蜜汁……
「嗨!我可以进来吗?」
两颗密迭的头颅蓦然分开,姬香凝既尴尬又羞涩地赶紧把臀部移到床边的椅凳上,饶逸风则懊恼地瞪着在门口探呀探着一颗小脑袋的水仙。
他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你又有什么事了?」饶逸风没好气地问。
水仙背着手嘿嘿笑着进来。「我说姊夫啊!」
「干嘛?」
「为什么你发判官檄都是在六、七、八这几个月呢?」
「白痴啊你!因为不管是闹水灾或旱灾,大都是在这几个月嘛!」
一听,水仙就皱了眉。「啊~~对喔!那就没得改了。」
剑眉一挑,「干嘛要改?」饶逸风诧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