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早已准备好的竞标书,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自己一会将要用到的发言,偌大的会议室里暖气开得很足,她却冷到捏着竞标书的手不停地抖啊抖的。
隐隐约约身旁有人坐下,她也没有心情理会,兀自坐着准备工作,一只修长的手忽然伸了过来捏住她竞标书的另一角,硬生生将她那颤抖给制了下来。
她本就精神高度紧张,这斜地里忽然伸出来的一只手吓得她魂飞魄散,而且还是如此白皙清瘦的一只手。
她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容,她顿时成石化状态,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结结巴巴道,
“你、你、你……”
天哪!难道这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轻笑着松开自己的手,歪着头问她,
“不好意思龙小姐,是不是吓到你了?”
“嗯!”
她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他确实吓到她了,那只手吓到了她,他整个人的出现更吓到了她。
吓得她的心从他一出现就开始扑通扑通乱跳,她直率的话让他先是一愣,然后又愉悦地轻声笑了起来。
她就那样坐在他旁边偷偷看着他,他笑起来的样子帅气而又干净,温暖而又动人,她觉得整颗心都满了。
再后来她就没话找话地跟他聊了起来,他说他是银行请来的嘉宾,她问他为什么不坐到前排去,嘉宾不是都应该坐那里吗。
他只是淡然一扯嘴角,一笑而过。
跟他聊天总是这么轻松自在,他丝毫没有那些大老板的势利样子,对她的任何的问题都有问必答,当然只限学术上的,私人问题他一概装作没听到。
因着跟他的这场聊天让她的紧张慢慢卸下,最后她的发言精彩而又气势万分,这一场竞标也让所有金融界的人都知道了拜爵有个美艳动人而又能力卓越的秘书叫龙意。
她可谓一战成名。
她当然不会这么放过他,招标会结束后,她立马抓着他死缠烂打地要到了他的电话,说要请他吃饭感谢他今天的一番教导,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再后来她成功地约到了他吃饭。
再后来一年后她彻底做了他的女人,那一夜的她,柔软的身体像海藻一样死死缠在他身上,享受着他带给她的做女人的快乐和极致。
第二天他宠溺地笑着打趣她,说他差点死在她身上,他说他这把老骨头恐怕伺候不了如狼似虎的她,她就羞得尖叫着再次将他扑倒,当然最后还是他把她吃干抹净。
再后来又一年后,他笑着对她说以后都不要再联系。
她当时完全懵了,因为在这之前他们还好好的,她不问他的家人不管他的行踪,乖乖地等他找她。
她也不求名不图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这样做他一辈子的情人她也心甘情愿。
只要前一天跟他在一起了,第二天她铁定像打了鸡血似的,工作也卖力,笑容也明媚,心情也灿烂。
顾墨辰提醒过她好多次了,让她离开他,她根本就不听。
泪水早已将那单薄的纸巾湿透,温热的液体透过指缝间滚落下来,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滴一滴渐渐积聚成一个小小的水涡。
慕黎看着她这副样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痛失所爱的绝望心情她也经历过,她知道这种时候其实最需要的不是别人安慰的言语,而是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让自己将这些苦倾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