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过去,那个男人也再没有出现,按理说应该是都回美国过年了。

因为精神状态不好再加上天气又冷,年前那几天流感来势汹汹地将她击倒,她直接头重脚轻喷嚏连天,咽喉甚至肿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严重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发着高烧。

年三十儿的晚上,当里见锦敲响她小公寓的门时,看到的就是她双颊通红意识迷离的样子,他惊得一怔,她滚烫绵软的身子就倒在了他怀里。

“该死的,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抱着她就往医院冲,她捉住他的胳膊有气无力地嚷嚷,

“不要去医院!不要去医院!大过年儿的去医院太晦气了!”

里见锦顿时气结,冷硬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气恼,

“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去医院?”

她艰难地开口,话说嗓子肿痛真得好难受啊,连喝口水都痛,

“妈妈说过年吃药打针去医院,会导致未来的一年都在药罐子中度过的!”

里见锦直接丢给她两个字,

“谬论!”

便抱着她将她丢进车里去了医院。

于是这一年的春节她就是在发着高烧在医院中打点滴度过的,外加一个陌生男人的陪伴,自从这个里见锦摇身一变成了让人望而生畏的boss之后,她就觉得跟他之间陌生了许多,怎样都回不到当初他被她照顾的那种相处状态。

就比如此刻,他端坐在病床前有些笨拙的将剥好了的桔子递到她面前,她眼底划过一抹排斥,愣在那里没有接。

里见锦也有些尴尬,他也挺高傲的一个人,也从未这样照顾过一个女人,生平第一次还被人拒绝了,他扯了扯嘴角自己为自己解围,

“怕我下药毒你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慕黎察觉到他有些不好意思,这才用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接过,然后疏离了说了一句,

“谢谢!”

她到真没有他说的那层意思,她只是觉得,他们非亲非故的,他这般细心体贴的照顾她,让她感觉很别扭。

他不以为意地说,

“你救了我一命,我今天又救了你一命,我们算是扯平了!”

“呵呵,那就算扯平了!”

她也跟着笑了笑,两人瞬间又没了话语,他坐在那里盯着她看,眸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有些不自在的吃着桔子将视线别向别的地方。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里见锦看了她一眼掏出自己的手机来,翻看着通讯录。

慕黎想起自己把他给的电话号码洗掉了又觉得不好意思,就胡乱找着借口为自己搪塞着,

“呃……怕打扰你工作……”

她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响起,她刚要拿过来接却又挂掉了,她有些不解却见他朝她扬了扬自己的手机,

“那是我的号码,这下不会弄没了!”

她看着手机上的那个陌生的号码,有些拘谨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