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双浓眉愈发皱得更深,边给小女孩擦着眼泪边抱着她往车里走,
“希蓝别哭,跟锦爸爸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小女孩见哭了一顿依旧没有唤起女人的注意有些泄气,却还是扁着嘴在那里抽泣着,
“妈咪一定是被那个叔叔吓到了,呜呜……”
男人双眼蓦地眯了起来,脚步顿时也停了下来,就抱着小女孩站在车外有些严肃地问,
“怎么吓到了?”
“今天妈咪给他治病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小黎,小黎!”
小女孩眨着黝黑的大眼努力回想着今天的事情然后跟男人讲着,男人却是瞬间变了脸色。
不是说,那个男人在今天她治疗完之后才会醒的吗?这么说,他提前醒了,而且还见到她和希蓝了?甚至还认出她来了,所以才会喊小黎的,对吗?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说她今天要回国,让他派人来接她,她本来是预定今天给那个男人治疗完了然后明天回国的。
电话里她的语气仓惶声音颤抖,他有些纳闷而又担忧地问她怎么提前了,她什么都没说就急急挂了电话。
原来,是与那个男人见面了。原来时隔四年,那个男人依旧是她心底无法触碰的伤。呵呵,他怀里抱着兀自因为被她冷落而伤心的小女孩心里一片冰凉。
即使她平日里再怎么若无其事,即使她跟他再怎么恩爱,即使他对她再怎么疼爱,只要一点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就会让向来淡然的她乱了阵脚。
他清楚地记得御修离的女人来日本留学的那一年,她在舞蹈室跟那个叫阮清夏的女孩遇到之后,那晚她失魂落魄地回来。
他问她怎么了,她只是说认识了一个从中国来的女孩子,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女孩子竟然是龙门老大御修离的女人,他当然也知道了她的黯然神伤是为了什么。
他以为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关头,她会忘掉过去跟着他重新开始。
“锦爸爸?锦爸爸?”
小女孩见他愣在那里半天都不说话,不由得搂着他的脖子柔柔喊着,他这才回过神,就见小女孩委屈看着他气呼呼地说着,
“然后妈咪就抱着我匆匆跑了出来,呜呜,一定是他把妈咪吓成这样的,我讨厌他,是他害的妈咪不理我!”
小女孩边说着边往他怀里蹭了蹭,将满脸的鼻涕泪水都蹭到了他的大衣上,他一点都没介意,轻轻吻了一下小女孩粉嘟嘟的脸颊,然后哄着她,
“希蓝也知道妈咪是被吓到了,所以我们一会儿回家后安慰她一下她就好了,但是现在,我们先让她自己安静一下,好不好?”
“ok!”
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似乎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就破涕为笑地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他这才抱着她坐在了车里。
看着依旧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发呆的女子,他朝驾驶座上的水野刚点了点头示意他开车,然后就那样抱着希蓝坐在那里。
他能感受地出此刻她心情的焦躁不安,他的心里同样跟她一样煎熬,甚至比她更痛,车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小希蓝在他怀里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挣扎着爬到了她身上,她只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接住希蓝,然后又继续发呆。
这下希蓝小姐不乐意了,刚刚在飞机上她不好意思耍公主脾气,怕被美丽的乘务员姐姐笑话,但是现在可是在她的地盘上了,她就要开始撒野了。
所以她气呼呼地伸出小手扳着女人的脸硬生生将她的头摆正,逼她看着自己,然后瞬间撅起粉嘟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