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造的幻境很能刺激吓唬人,但远远不够。
没有那类崩溃到自我毁灭的程度。
斐垣在混子五人组和绑票三人组身上发现了几缕比正常人要浓郁些的怨气和煞气。
大概,就是被他们祸害过的人所留下的。
“我很不高兴,你们随意地破坏我的人生,肆意地决定着我的命运,你们以为自己是神吗?我好讨厌呀!”
斐垣拨弄着那几根煞气丝线面无表情但声音低低的却充满了愉悦。
“从来,就只有我玩弄别人的份,什么时候你们这些垃圾也想决定我的命运了呢?”斐垣很双标,非常双标,就差把双标两个字加大加粗印在脑门上了。
所以一想到别人对他双标,他就很不高兴。
“怎么能不听我的话呢!我说过了,我的命令是绝对的!你们不可以违抗的!”
斐垣哪怕是疯,也从来都是冷静地在那疯。他的医生经常弄不懂,斐垣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着疯哄人玩。
斐垣也不知道。
大概是被一次又一次地摧毁后,他有了很强的抗压能力吧。
计较这些是很没意思的事情。
大部分时间里,他都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对劲。
但为什么要让自己像正常人那样克制自己?
我凭什么要克制自己?
为什么要怪我?
为什么不去怪那些把我逼成这样的人?
斐垣听过很多很多,明明是林语毁了他,但他们却对他说,要宽容。
明明斐程峰毁了他,但他们却对他说,好歹没有他就没有你。
明明常月笙杀了他,但他们却对他说,好歹你还站在这里。
明明斐睿安把他推向深渊,但他们却对他说,你好恶毒。
我恶毒吗?斐垣问自己。
“对,我特别恶毒。”
垃圾的话无需多听,凶狠地让他们闭嘴就可以了。
谁提出问题,就解决了谁,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掐断的煞气线聚拢又断开,断了又黏合,黏合又有被斐垣接上。
斐垣玩得不亦乐乎。
局子里的惨叫声是镇静剂也消不掉的刺耳,医生护士警察们忙个不停,斐垣却不管他们。
不去管会给人带去多少伤害,不去想会不会给人添麻烦后,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合我意的,就是好的。
不合我意的,那就毁掉。
“斐垣少爷,常董事开始调查您了,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