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垣他们像是第一批来这里的游客,虽然不这些“价值”任何,但来都来了……
想到这里,村民们看向斐垣这群人的眼神立刻就热切了起来。
林助理被那些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但还要硬着头皮上。指望斐垣管这些事情是不可能的。
林助理非常有自觉地将自己定位在干杂活的位子上,不仅要处理所有斐垣不爱干又懒得干的事情,还要琢磨他的心思替他省下吩咐的力气。可以说是非常卑微了。
“那什么,我想要个条件稍微好一点的院子……”林助理上前两步,连说带比划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陆汾糖突然后退一步,躲到了季淙茗的身后:“季淙茗,你觉不觉得那个人有些怪,一直在往这边看。”
季淙茗往陆汾糖说得那个方向看去,一个老太太背着一个比她看起来还高的竹篓子歪着腰慢慢吞吞地往前走。
“好像……没哪里怪的啊?”季淙茗下意识地看像斐垣,见他一直往那里看,心里也怀疑了起来。季淙茗一直留心着斐垣,所以季淙茗是知道的,斐垣留意那里的动静好长时间了。
季淙茗抓抓头发,是他眼力太差了吗?想到这里,季淙茗立刻向陆汾糖询问:“糖糖,你觉得哪里怪了?”
“要说哪里怪……”陆汾糖皱着眉想了想,然后才说:“我以为她在看你,在向你寻求帮助,我还以为你会马上过去帮她哩!”
季淙茗一愣。他有些迟缓地将目光再次转向那个老太太。老太太的身材瘦小,衣服也破旧甚至在这种天气里有些过分单薄了,大大的竹筐背在她的身后,压得塞不下的草戳着她干枯的白发,看起来既瘦弱又凄惨。
我应该上去帮她吗?这个念头出来得陌生又奇怪。
明明是不需要因此感到困惑的才是啊。
“走了。”苍白但是有力的手指在他的头顶敲了一下,指节和头盖骨碰撞的疼痛让他回了神。
“哦哦!”季淙茗立刻应道,然后看着斐垣就在身前两步远的背影忍不住红了一下脸。
钱,斐垣给了林助理很多。抠门又小气的系统才不会每个副本都给他们发钱呢!花用积分换来的钱,林助理觉得十分心痛,但斐垣的要求,是必须要一丝不苟地完成的。
和斐垣的挑剔和可能面对的怒火比起来,钱好像也算不了什么。林助理一行人用红彤彤的钞票住进来村里条件最好的村长家,颇有些财大气粗的感觉。
鼻钉男大概是之前的气还没消,见他们这副做派,便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菜鸟就是菜鸟!”他身边的女朋友扯了扯他的手,看着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斐垣没有理会,林助理却有些生气:“又没抢你的钱,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儿啊!”
鼻钉男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但立刻胳膊上一痛。
“你能不能好了?!”漂亮姑娘哪怕生起气来都是漂亮的,她很不高兴地看着鼻钉男,像是对男朋友的粗鲁而不满的普通女孩那样。
鼻钉男眼里的恐惧一闪过儿。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给自己加戏!”
林助理半晌没听到那边传来声音,以为是鼻钉男人怕了,便得意地昂着头,走路都要带起风了。
斐垣一行人走后,其他人也各找各的临时住处走了。
“吱呀——”
门刚一关上,一个带钉的鞋子猛一下踹上了鼻钉男的后背,鼻钉男被踹得一个踉跄,嘴角漫出一点红色的液.体。
“不听话,嗯?”
“不、不是不听话……”鼻钉男紧张得将口中溢出的血全部咽下,哆哆嗦嗦地发着抖,“我、我就是有点飘了……老、老大您太漂亮了,让我飘得有点厉害……”
他的话让女人有些高兴地眯起了眼,房间内略有凝滞的气氛顿时一松。
“老大,其他几个人要怎么办?”憨厚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狠辣。
“不急,那个叫季淙茗的看不出路子,大概就是所谓的天赋型玩家了,不是天然黑就是真黑。其他人不打紧。”她慢悠悠地说着,“小菜鸟没什么用处,反正也就是一些消耗品,不用去管。”
斐垣龟毛,他是要一个人一屋的,季淙茗不在意这个,但他和林助理不是很熟,陆汾糖又是女孩子,于是也要一人一间。陆汾糖更不用说,她才不和林助理一个屋子。于是,抱团才有高生存率的住宿问题就成了林助理要面临的首要生存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