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沉从他手里拿过单据,没有南语鹏想象中的恼怒或者不甘表情,反而表情不变地说:“之前上高中的时候,我听说过你家里的事情,真的是穷得只剩下钱了好像。”
南语鹏瞬间沉下脸,语气也低沉了很多,双目充斥着怒火,跟刚刚那种炫富的嚣张模样不同,整个人非常阴沉。
“你小子,想死吗?”
“看来那些传闻没错。”斐沉不在意南语鹏的威胁,微笑不变,眼睛微微眯起,“可怜的家伙。”
“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来可怜我?”南语鹏拎起斐沉的衣领,“你自己都过得这么可怜了,老子可是穷得只剩下钱!随心所欲!”
斐沉掰开他的手,南语鹏心惊,瞳孔微缩,这家伙的力气好大。
斐沉笑意加深,找到第一只猎物了,他的试验品,正好手头有一只影鬼,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他主要要报复的人之一。
当时斐沉读高中时候,这家伙是炫富第一能手,嚣张到极致的炫富,羞辱人的方式也是通过炫富,打压人的方式也是通过钱,包括,那些小弟和朋友,全部是通过钱。
仿佛只有一直炫富,得到别人不甘或者羡慕等的目光才能满足内心的空虚感。
后面那个女孩看见南语鹏这凶狠的模样吓到了,小声说了一句“南哥我先走了”,便溜得飞快。
“切。”南语鹏瞥了一眼那个跑得飞快的女孩的背影,脸色更加阴沉。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
不远处一行人走过来,看着阵势很大,大部分都穿着西装,特别有气势。
经理心里想把这边巡逻的保安抓起来骂一顿,他都交代过多少次,今天上面的股东要过来检查,要把一切都弄好,现在这里两个小孩好像在打架,一个保安都没看见!
“那边怎么回事?”经理说的股东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框眼镜,看起来十分严肃。
“应该是起争执了,我去看看,我们安排了保安巡逻,这会可能刚好去其他地方巡逻了。”经理扯出笑容,心里把斐沉和南语鹏以及负责这层的保安骂了一遍。
南语鹏瞥了那边一眼,愣了下,皱眉低语:“艹,居然是刑家的。”
他恨恨地看着斐沉,道:“下次再找你算账。”
“经理,不是我偷懒,是仓库真的出问题了!”
“你别给我找理由,待会过来,不准提那件事听到没有!”经理小声对手机说着。
“但是……”
“没有但是!”
“什么没有?”中年男人问。
“没事没事,仓库那边货架有一些货弄错位置,他们正在处理。”经理随便扯了个事情糊弄过去。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斐沉他们旁边。
“你们两个不准打架,”经理上前一步道,“年轻人性子急正常,有事就好好说,大过年的,相安无事不好吗?”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刑股东疑惑地打量着南语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