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大伙儿都围在院子里,路口连个人毛都没有。

宋男有些不想过去,但出去的路只有那一条了,他咬咬牙,眼一闭当没看到,揣着兜儿大跨步往外走。

影子很矮,大概只到大腿处,宋男走过去的时候它往边上让了让,宋男收回余光,尽量让自己不往右边看,但右腿与那影子擦过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整个腿瞬间蔓延开的冷意。

彻骨的凉。

跟大冬天把腿伸冷水里泡了一下似的。

宋男咬牙受着,好在这种凉意也没持续多久,大概几秒钟,凉意就慢慢褪去了。

那种感觉跟幻觉似的,突如其来然后稍纵即逝。

宋男不由得啧了一声,这成语还是上周黄弟文放学回来教他的,他居然这么快都能活学活用了。

真棒。

黄弟文背着书包从前面公路拐角拐过来的时候,宋男冲他招了招手,他抱着包就一溜烟的跑了过来,看到他头上简陋的白布帽时脚下步子顿了顿。

宋男放下尔康手,从兜儿里拿出自己头上的同款白布帽,边让他转过身背对自己边道,“假的。”

“那咱为什么还要戴?”黄弟文听话的转过去,任宋男在他头顶上捣鼓。

“因为你爹要咱按正常程序来,”宋男扯着两边的麻绳系扣儿边道,“一会儿往家走的时候别笑,想笑也憋着,必要的时候还是哭一下吧,如果能哭出来的话。”

这种人还没死就要先办丧礼还得上演孝子哭灵的戏码,确实有些难度,特别是“死者”可能还坐在一边儿看着你哭的情况,难度就更大了。

黄弟文嗯了声,重重的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宋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