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起身来：“杀了他，我的心中，会永怀愧疚，永远不安，永远痛苦。”

“那就就愿意将剑氏的传承拱手相让。”

“如果是别人，我可能还不敢让，但是是他，我愿意相信他。你也不用让他杀我来考验他。”

“我不会让他承担杀死我的痛苦——”

此时，他想起，记事时起，父亲就教过他的话。

男子汉大丈夫，要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做人行事，无愧于心！

他，无愧于心就好！

剑沐风拔出自己的长剑，朝着自己的心脏刺去。

“子晗。”

他看着被金色大掌捏在手掌心，面容精致，面无表情的少年，微微一笑：“我相信，真正的你，此事不会无动于衷，但是，我将这个选择当真了，所以，我愿意成全你。”

他话音刚落，就刺了下去。

咔嚓……

下一瞬，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剑沐风睁开双眼，原本活过来的武皇雕像，恢复成原样，四周的一切都褪去，身侧站着不知为何闭上眼睛的莫寻欢、暮秋和夜凌风。

他缓缓回头，看到站在一百步处的楼子晗，唇角微扬，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赌对了！

最初他也没发现那是幻境，面对那样的选择，极其的痛苦，后来就算发现那是幻境，他依旧做了认真的考虑，如果真的遇到那种情况，他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