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目视前方。
江星怀扯过自己的背包去给他翻饮料,翻着翻着停下了。
抱着书包没动了,
傅衍偏头看了他一眼,开口问:“怎么了?”
“这是最后一瓶。”江星怀抬起头,情绪低落。
“我不喝。”傅衍说完想了想,“你如果是想道歉,可以直接说。”
江星怀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先道歉:“叔叔我错了,我不该勒你脖子。”
“嗯,没关系。”傅衍点头,“拉好你书包的拉链,我们要进城了。”
“嗯?这么快?”江星怀闻言抬起头,看出车窗。
平时干净整洁的宽大公路几乎是随处可见的滩滩鲜血和倒地不起的人。
黑烟滚滚撞在一起的小轿车,燃着火焰的油桶,茫然停在街边楼下蹒跚的感染者。
“怎么这样了……”江星怀愣了。
他们这一路上走的是沿着小镇的公路,偶尔能碰上游荡的感染者,但景况远远没这么惨烈。
“人口密集将城市变成了地狱。”傅衍蹙眉,踩下油门,加快速度。
“你那个朋友……”江星怀转过了头,看他,“在哪儿?”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在研究所,说回家收拾点东西就开车过来和我见面。”傅衍紧皱眉,“如果没出意外,他应该在家里。”
“他家没在市区吧?”江星怀紧紧皱着眉,“上二环的路估计全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