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透明的泪水犹如一根细长的针,莫地扎在郁景州的心口上,男人本能蹙了一下眉,身体好像都疼了起来。
“郁景州你醒了……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
男人及时握住她的手,没让她起身。
他嗓音喑哑,低沉,不仔细听还听不出病态:“我没事。”
没事?
在急救室抢救了三个多小时,由于箭头有一公分插进了器官,导致器官出血,失血严重。
术后转入了病房,一躺就是两天,直到今晚才醒!
从小到大,姜九身边的人都是健康的,连医院都很少踏入。她就没体验过目睹周围的人被救护车拉走,推进抢救室。
在病房外等待的那三个小时,可谓是她人生二十三年中最难熬的三个小时。
比他出国五年音讯全无的日子更难熬。
若想亲身体验人生百态、生离与死别的界线,那就去急救室外的走廊走一圈,那里多的是崩溃到极点的普罗大众。
张扬又骄傲的姜九,也在那盏三个小时都灭不了的急救室红灯面前,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只希望里头人可以平安出来的渺小的人。
“郁景州,我需要你帮我挡吗?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
男人的眸光暗了下去,在他握着她的手,低头的那一瞬间,眼神有些复杂。
他说:“我以为我有资格。”